姜烟顿了下，表情有些僵，看了眼白晔的表情，半晌才道:“不是。”</p>
“姐，你喜欢这个工作吗?”姜笙看向她，表情认真。</p>
姜烟动了动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复。</p>
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过喜欢的东西。</p>
从出生开始便注定生不由己。</p>
在孤儿院那样的地方长大，谈何喜欢，院长妈妈也从未曾告诉过她，只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保持优秀，这样才会被有钱人家看上。</p>
她来到姜家，从有了依靠到多了累赘也不过短短三个月。</p>
那个时候的她，也不过才十五。</p>
“喜欢吧。”她回复了一句，将盛好的蛋炒饭放在姜笙面前。</p>
白晔似乎也察觉到了她情绪不对，乖乖地坐在位置上吃着早餐。</p>
一路无言，到了院里白晔便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姜烟后面。</p>
姜烟有些烦躁，看了眼快要冷掉的饭，拐弯走到了408。</p>
看到她，程祁眼睛一亮，昨天才听说她被包给403了，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p>
“这个给你，趁热吃吧。”姜烟把饭盒放在他桌上，瞟了眼门口有些错愕的白晔。</p>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总不能在白晔眼皮子底下进了403的门，还给403送饭。</p>
饿一顿，应该也死不了。</p>
程祁怔愣了两秒，顿时有些犹豫。</p>
他见过这饭盒，在403那屋里。</p>
那家伙当宝贝似的，谁都碰不得。</p>
“我已经吃过早饭了。”他有些不舍，姜医生做的，还能让403这么宝贝，一定很好吃。</p>
但相比吃的，还是命更重要。</p>
他可是亲眼看到过那家伙徒手扭断别人手臂的。</p>
那熟练程度，让他害怕。</p>
“啊？你已经吃过了?”宋雪推着送饭车，刚到门前就听到了程祁的话。</p>
程祁一愣，脸上闪过些窘迫和慌乱。</p>
这么巧?他可是昨晚就没吃饭的!</p>
可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来。</p>
程祁有些后悔，这精神病院给每个人都规定了份量，只能少不能多，主要是害怕他们把自己肚子吃坏了都不知道。</p>
这一顿过了，就得等下午了。</p>
程祁眼巴巴地看着推车离开，脸上布满了绝望。</p>
最终他还是没敢吃那饭。</p>
姜烟也没继续推压，想着能不能趁白晔上厕所的功夫把饭给谢辞送过去。</p>
“姜小姐，我们去403看一眼吧。”白晔见她始终不提403，有些着急了。</p>
她可不能一整天都无所事事，一无所成。</p>
前几天至少还做了事，良心没有那么不安。</p>
“403啊，你去吧。”姜烟轻飘飘地道了一句，满脸不在意。</p>
白晔微愣，皱了下眉，“姜小姐，你是我的助理。”</p>
“什么时候的事?”姜烟装着傻，手里扣着胶布，慢悠悠地把标签贴到空瓶上。</p>
等会儿有个辩物的检测，每个月三次，无一例外，谢辞一次都没去过。</p>
虽然她之前上晚班，但还是把谢辞在白天的动作从监控里看得得一清二楚。</p>
不过特别奇怪的是谢辞被下药那晚的监控像是被人刻意剪掉了。</p>
只能看到晚上十点之前的监控，以及她回到值班室之后的监控。</p>
问起来，保安一个劲儿地说是那段时间停电了。</p>
[黑化值上升了。]正想着，007突然开了口。</p>
姜烟皱眉，瞥了眼放在窗台上的饭盒，又抬眸瞥向还杵在门口的白晔 ，“行吧，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