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中央，摆着杀猪剃毛的大木盆里，装了满满一盆鱼，大队长正在指挥人过秤。</p>
半小时后，所有的鱼才过完秤。</p>
村民们呼啦一下，都挤到大木盆前面去排队。</p>
大队长拿着喇叭在喊，“乡亲们，大家都别挤，家家户户都有份，咱们的鱼是按照人头来分，一人一斤鱼，不是先来后到，大家别挤。”</p>
有人道，“大队长，我家亲戚多，过年客饭多，一人才一斤鱼不够吃。”</p>
“那你就自己花钱买，三毛钱一斤。”</p>
大队长拿起喇叭，喊道，“有不够吃的，你们可以拿钱买，大鱼三毛钱一斤，小鱼小虾一毛钱一斤，这个钱，咱们队里会留着明年开春多买几头猪回来养。”</p>
“大队长，那小鱼小虾又小又腥，不好做，送给我吃我都不吃，你还要卖一毛钱一斤，谁买啊。”</p>
“就是，大队长，一分钱一斤，半卖半送给我们大家伙儿得了。”</p>
大队长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萝卜还两分钱一斤，你一分钱就想吃鱼，这小鱼小虾好歹也是个荤菜。”</p>
“我宁啃萝卜，也不吃小鱼小虾，那玩意儿不好收拾，还腥的要死。”</p>
排在最后的元春，听着村里几个老太太的声音，她脑海里都是干炸小鱼，干炸小虾，鱼酱，虾酱……</p>
恰巧耿大林两口子来了，元春招呼耿大林来排队，她去找大队长，买了二十斤小鱼小虾。</p>
大队长：“大林妈，你家过年也没个亲戚串门子，你买这么多的小鱼小虾，吃不完就浪费钱了。”</p>
元春笑眯眯的说，“吃得完，吃得完，我想晒点小鱼小虾干，留着以后干活累了吃。”</p>
要不是见小鱼小虾不多，元春还想再买二十斤。</p>
大队长抬头，看一眼天寒地冻，连太阳都没有的天气，哪来的太阳晒鱼干？</p>
大队长有心想再劝几句，一旁的小队长就笑道，“耿大婶，你是第一个买小鱼小虾的人，你自己来挑，随便你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