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点，澡堂开放，姜渺渺去洗了个澡。</p>
洗完澡拿着饭盒去食堂打饭，去得早，打到了一份土豆炖牛肉。</p>
食堂的职工没有手抖，给了她一大勺，牛肉多，土豆少。</p>
北海制衣厂是一个拥有五千多职工的国营大厂，福利设施完善，生活区有宿舍楼、食堂、澡堂、电影院、卫生院、学校。</p>
职工的孩子断奶后就可以送入托儿所，免费读到小学毕业。</p>
宿舍楼隔壁就是小学，放了学，很多学生都不急着回家，聚集在操场玩游戏。</p>
姜渺渺饭后散步来到小学，悠闲地站在一旁看人类幼崽们玩游戏。</p>
女孩子跳皮筋、跳毽子、抓石子，男孩子趴地上打玻璃弹珠、拍纸包。</p>
也有男女组队一起玩摸瞎子、跳房子。</p>
一个女孩的毽子跳到了姜渺渺的身边，姜渺渺捡起来，还给她。</p>
女孩大方地邀请她：“姐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p>
姜渺渺开心一笑。</p>
毽子是用五彩斑斓的公鸡毛制作成的。</p>
姜渺渺会踢毽子，是一只雉鸡妖教会她的。</p>
她踢得花样百出，很快吸引了一大堆幼崽过来。</p>
“哇——”</p>
“姐姐好厉害！”</p>
“毽子从后面飞到前面都能接得住？”</p>
幼崽们激动地为她鼓掌，其中还有小可爱在给她数数。</p>
“十九、二十、二十一……”</p>
姜渺渺踢到三十个就收了毽子，还给刚才邀请她玩的小女孩。</p>
“姐姐，你可以教我们踢毽子吗？”小女孩情绪激动得小脸蛋通红。</p>
“这个不用教，你们多练习，练得多自然就会了。”</p>
姜渺渺话音刚落，身后忽而响起一道清润的男音。</p>
“熟能生巧吗？”青年微笑着问她：“请问练习多久才能踢得像你这么厉害？”</p>
姜渺渺听见有人类幼崽叫他秦老师。</p>
“一两年吧。”</p>
秦老师主动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秦绍礼，是刚调到北海小学的数学老师。”</p>
“你好。”姜渺渺迟疑了一下才说出自己的名字：“姜渺渺。”</p>
“是三个水字的淼吗？”</p>
“不是，渺小的渺。”</p>
“你的名字真好听。”青年夸完，耳根微红，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她，低头看向地面。</p>
青年一看就是刚从学校里毕业，眼里这股子清澈太有辨识度了。</p>
姜渺渺赶紧溜。</p>
青年在原地踱步，在学生们好奇的目光凝视中，鼓足勇气追上去。</p>
“姜同志，你喜欢看电影吗？”</p>
姜渺渺断然回答：“我有结婚对象了。”</p>
青年眼睛里的光逐渐黯淡下去，爱情的小火苗还没燃起就扑灭了。</p>
姜渺渺溜得飞快。</p>
植物不找伴侣，也没有情感需求。</p>
暮色降临，职工宿舍楼变得非常热闹，空气中弥漫着烟火的味道。</p>
姜渺渺回到宿舍，宿舍已经有四个室友。</p>
看到她，都有点震惊。</p>
“姜渺渺，几天不见，你变漂亮了呀！”</p>
“我滴个乖乖，你皮肤咋能那么白，这白得都快发光了。”</p>
“你用了什么东西变这么白的啊？可以跟我们说说嘛，我也想美白。”</p>
“没用什么。”姜渺渺表现得很冷淡。</p>
厚脸皮的室友朱彩霞凑上来，说话带点口音。</p>
“姜渺渺同志，你擦脸的东西也给俺用用。俺爹娘都黑，把俺也生得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