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暄小手指着老照片，歪头看陈曜：“咦，妈妈，这个是哥哥吗？”</p>
“不是我，”陈曜摇了摇头，说：“我没有这样的衣服。”</p>
陈暄回头去看陈昀，又问妈妈：“是弟弟吗？”</p>
陈昀听到这话，傲娇地抬起下巴，一副我最厉害的样子。</p>
“也不是弟弟哦。”姜渺渺告诉他们答案：“是你们爸爸小时候的照片。”</p>
陈昀一听，不是自己，而是爸爸，立刻跑上前来想看照片。</p>
两个哥哥都在妈妈怀里，挡住他了。</p>
“让一让，到我了，我看看。”伸出小胖手去扒拉两个哥哥的肩膀。</p>
陈暄主动往旁边走，给他挪位置。</p>
陈曜抬起胳膊，顶开他的手，嫌弃道：“不要碰我，你手好脏。”</p>
两兄弟互瞪对方一眼。</p>
“我就要碰你。”陈昀把书包一丢，小胖拳挥动。</p>
“哎哎哎，小曜，昀崽，你们不许在这里打架。”姜渺渺及时分开了这两个即将干架的小家伙。</p>
陈曜听话地点头。</p>
姜渺渺揪住陈昀的小手，说：“昀崽，你自己看看你的手，你大哥没说错，你手真的好脏，你还乱丢书包！”</p>
“妈妈，我错了。”认错很快，但就是不改。</p>
姜渺渺虎口捏圆陈昀的脸蛋，“再让妈妈看见你乱丢书包，妈妈以后都不给你做书包了，听到了吗？”</p>
陈昀如小鸡啄米般点头。</p>
“去把书包捡起来。”</p>
陈昀迅速去把书包捡回来，“妈妈，我要看照片。”</p>
“拿好，不准扯。”姜渺渺挥拳头威胁，“要是扯坏了，我把你屁股打开花。”</p>
陈昀小心地接过照片，看了又看，小嘴一撇，说：“不是我爸爸，妈妈骗人。”</p>
“没骗你，这就是你爸爸。”</p>
陈昀不相信。</p>
姜渺渺怕这个逆子撕毁照片，赶紧拿回了照片。</p>
陈曜说：“妈妈，给我看看。”</p>
姜渺渺放心地交给了他，余光瞟到蒿草出现在校门口，连忙招手叫她。</p>
蒿草背着书包，跟同学们挥手道别，步伐飞快地跑向妈妈。</p>
姜渺渺又把老照片给她看了。</p>
蒿草惊喜地说：“爸爸和小曜长得好像啊！”</p>
“和昀崽也像。”</p>
“不像！”陈昀大声说，坚定认为那照片上的人不是爸爸，他爸爸是大人，照片上是个小孩。</p>
他拉同盟，问陈暄：“弟弟，你觉得像不像？”</p>
陈暄点头：“像。”</p>
“不对，不像，你快点说不像。”</p>
陈暄又点头：“不像。”</p>
陈昀得到满意的答案了，又去问陈曜。</p>
陈曜烦他，不想搭理。</p>
姜渺渺一看他俩又快要打起来，忙说：“走了，走了，我们去捡鸡蛋。”</p>
四点钟放学，时间还早。夏天，天黑得晚，要七点半才黑。</p>
姜渺渺带几个孩子去农场。</p>
……</p>
农场盖了五间平房，并排着。一间仓房，两间员工宿舍，一间厨房兼客厅。</p>
还剩一间房住着祝老头和辛奶奶。</p>
前年，老巷一伙嘴馋想吃肉的小子，盯上他家养看门的恶犬，趁着祝老头和辛奶奶有事外出，翻墙闯进屋，把狗偷走吃了。</p>
祝老头回家发现养了四年的狗被人偷杀吃了，辛奶奶心痛难抑，一气之下病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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