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理解对方的脑回路,但这不影响白果要打败他。
伴随着吉他音乐响起,白果手握钢管以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向对方冲去,冷硬金属上折射出的锐利冷光在两人的眼中划过异样的色彩。
察觉到对方的意图,白果直接一击照着他的头部打去。
暗色调的大厅猛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轰鸣声,连两人脚下的地板都有些晃动。
“我说你啊,”站在乐岩寺嘉伸面前,看着已经失去行动力的老爷子,白果十分人性化的叹了口气,蹲下身略微有些无奈的说道,“年纪大了就不要学人家玩什么同归于尽的把戏,很危险的。”
的确危险,刚才要不是白果及时将乐岩寺嘉伸打趴下,现在整座大厦说不定都被他的吉他音符给震塌了。
这家伙是想要震塌整座大楼,将她活埋在这里。
她现在明白交战前他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了。
还真是一个十分固执的老爷子。
听着白果劝解他的话,乐岩寺嘉伸只觉得一口老血要从喉咙中喷出。
这一下子就真的不用再管他了,太宰治也罕见的没有挖苦对方。
或许能够为了咒术界做到这个地步的人,是一个值得他人尊重的人吧。
往后的路上没有遇到多大的阻碍,偶尔遇到几个穿着和服羽织的人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从这里往上,大多数都是穿着和服、羽织的人,和下面穿着现代装束的人形成了两个极端的对比,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高层区了。
白果回想起刚才一位十分高傲,用鼻孔看人的青年说他是谁谁谁家的少爷。
随后被她一钢管教怎么做人。
“这就是最顶层的房间了么。”走进这间充满着和式风格的房间,白果和太宰治交流道,“果然人都已经走光了。”
这是一间会议室。
他们走的时候应该很慌乱,白果扫过两旁坐垫前的小桌子上还未喝完剩下半杯的茶水。
可以想象的到,在十几分钟前他们还坐在这里,运筹帷幄的讨论战术,未等到特级的惊慌与争吵,到最后慌乱离开的景象。
扯下一整块窗帘,从中间穿过这些坐垫,白果走到最上首的位置,看了一会儿她直接坐在了咒术界最高领导人的位置,拿起钢管直接用窗帘擦拭起来。
“还真是胆子大,”太宰治调侃她,“坐在掌权人的位置是什么感觉?”
“很爽,”白果顿了一会儿,说,“是一种很难形容出来的征服快感。”
坐在这里,就好像整个咒术界都被她踩在脚下。
这种无以言说的感觉,很难让人心情不愉悦。
就连不在这里的太宰治,白果都能感受的到他话语中的愉悦感。
“经过如此重创,恐怕他们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动作了。”嘴角噙着笑意,太宰治给出了如此结论。
白果问他“拜托乱步找出夏油杰下落的这件事,现在有消息了吗?”
对方安静了一会儿。
“不要这么急躁,”太宰治安抚白果,随后又有些苦恼的抱怨,“夏油先生这段时间的行踪隐藏的很好,至于乱步先生他大概正在耍小孩子脾气吧。”
白果“?”
“说什么小果大笨蛋,不亲自来求他就不找这些赌气的话,大概正在生小果你的气吧。”
完全没意识到太宰治正在跟她告江户川乱步的状,说人家的坏话,白果在想等忙完了这件事还是亲自到侦探先生面前请他帮忙找人。
毕竟这件事很重要。
她刚准备回太宰治,一声轻微的开关声响起,屋内瞬间就黑了下来。
白果的安静,让太宰治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没有了灯光的照明,只余下拽下窗帘的那张窗户有阳光透进来,光线与黑暗交界融合,整间屋子里昏暗暗的,让人看不清楚。
白果扫向身侧的黑暗地带。
虽然对方的速度很快,她还是捕捉到了敌人的动向。
下一秒,她伸手往耳朵边的地方一抓,抓住了偷袭者的手腕,在对方反抗的瞬间把他的手往后一扭,用力一压,将他整个人给按在了身前坐垫前的地上。
对方并没有认真动手的意思,刚才的袭击目标也是她右耳上的耳机。
借助昏暗的灯光打量着被自己按在地上的人,白果在看清了对方那一头亮眼的金发,带着耳钉的耳垂和臭到极点的精致面孔后,她松开了钳制对方的手。
禁锢消失后,禅院直哉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揉着肩膀坐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一圈面前的少女,嗤笑一声,开口道“还算你的脑子有点用,没忘记我是谁。”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停住,“啧”了一声,不爽的问道“你怎么干瘪成这副鬼样子?遭虐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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