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战姬吃了一惊:“这么快?”</p>
她还在犹豫,在期待,在羞涩,在芳心小鹿乱撞,在试图说服自己不要紧张。这个过程需要时间,五分钟显然不够,原以为他洗澡的时间里自己能克服一切情绪的。</p>
他这么猴急是几个意思,当她是快餐吗?</p>
李羡鱼奇怪的眼神看她:“天天洗澡,又不脏,难道我要在里面搓个半小时?”</p>
“半小时不是基础时间吗。”</p>
“半小时孩子都生出来了,洗个澡需要半小时?”李羡鱼想起冰渣子也是这样,以前家里有两个卫生间,父母卧室里一个,外面一个,姐弟俩共用一个卫生间,冰渣子总是挑在睡前洗澡,睡前也是上厕所的时间段,李羡鱼每次都是憋的脸色苍白,敲着门说姐姐你好了没,你好了没,你再不出来我就去阳台的洗手池里尿了。</p>
“你们女人真奇怪,明明男人比你们要多洗一个物件。这就是为什么社会是男权社会,因为男人懂得用最短的时间做最多的事。所创造的社会价值远比女性高。”</p>
每一个快枪手都是值得尊敬的,因为他们牺牲了女朋友的幸福时间,用来换取创造社会价值。</p>
雷霆战姬白了他一眼。</p>
“咦,你怎么不说女权警告。”</p>
“我一个伴大款的,哪有资格说。”</p>
“嗯,你除了会败家,其他都好。”</p>
“那是我败家,还是祖奶奶败家?”</p>
“这都要比?”</p>
“说嘛。”</p>
“那你比不上她,她败了一百二十年,以后咱们的儿子还要继续被她败家。”</p>
“我不要,”雷霆战姬一听,顿时不开心了,“凭什么我的儿子要被她败家。”</p>
“那也没办法,你总不能让我跟别的女人生啊。不如想个折中的,你生两个,然后让长子继承祖奶奶,你就当做不是你生的。小的才是你生的。”</p>
“逻辑鬼才。”雷霆战姬又裹了裹被子,因为李羡鱼已经擦干头发,打算钻被窝了。</p>
李羡鱼坐在床边,两人一拉一拽,较劲了半天。</p>
李羡鱼奇怪的看着她,这女人,事到如今,还如此冥顽不灵?</p>
“你,待会不要太野蛮哦。”雷霆战姬怯生生的语气。</p>
有些东西,珍藏的久了,就不愿意放弃。反而不如那些青春期少女时代就告别月莫的女孩。因为那个年龄段的普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会乱想,也想不到以后。</p>
李羡鱼顺利的爬上床,轻揉、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p>
雷霆战姬脸庞浮现醉人红晕,素白的肌肤抹上一层胭脂,她娇喘着瞪眼,委屈道:“你欺负我。”</p>
非要这样玩弄她。</p>
“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在磨刀。”李羡鱼解释:“不然待会儿会痛。”</p>
“这样我就不会痛了?”雷霆战姬眼睛一亮,若是如此,还可以接受。</p>
“不,我是说待会儿我就不会痛。”李羡鱼回答。</p>
听起来好有经验的样子.....雷霆战姬气的捶他两拳,和他做这种事,便有着一种被蚕食吞噬的感觉,叫她不很舒服。可又是没办法的事儿。</p>
毕竟他以前是老司机,既然爱上这个男人,不管愿意或不愿意,都要去接受他的过去。就像社会上百分之九十的有处子情节的男人,最后他们都娶不到处子。那难道就不结婚了吗?</p>
雷霆战姬也想嫁一个处子,但李羡鱼不是,难道就不爱他了吗?自然是不可能的。</p>
......</p>
相隔不远的房间,华阳掌心拖着一只苹果,眼神专注:“真想吃啊。”</p>
“一只没有肉身的堕天使,一只被人类抛弃的香火神灵,一个有着悲惨童年的女人,一个莫得感情的可怜娃,”祖奶奶小脸蛋写满了郁闷,“我曾孙身边净是些奇葩的家伙。”</p>
都是可怜虫。</p>
“祖奶奶,你用“一只”来形容我,太过分了吧。”华阳在祖奶奶面前也是小媳妇,所以不敢跟她斗嘴,委屈的控诉。</p>
再说,最可怜的那个,不是你吗。</p>
华阳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今天是平安夜,祖奶奶看到沙雕网友们在调侃自己的女神今天被高富帅带酒店去吃香蕉了。于是她上网查了查,心里便有数了。</p>
天一黑,她就留心着雷霆战姬房间的动静,果然听见曾孙踩着鬼祟的脚步进去了。</p>
一下子,整个人就很不高兴。</p>
“他进去有一会儿了,不阻止吗。”华阳笑道。</p>
祖奶奶只要猛抽一口精,义子心里就有数,就不敢和雷霆战姬行房,毕竟李家传人的肾握在祖奶奶的手里。</p>
华阳有些意外,她竟然没有抽精。</p>
祖奶奶走到窗边,叹口气:“我是个不合格的祖奶奶。”</p>
她特意走到窗边的,这样华阳就看不见她的脸色,杂糅了醋意,悲伤,无奈,痛苦的脸色。</p>
华阳愣了愣,就说:“感情的事来去无踪,不受控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便是这个道理。战姬是个好姑娘,何必执着血脉呢。祖奶奶,大清已经亡了一百零八年。李家已经过了整整七代,何必在纠结过去。”</p>
祖奶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窗边,背影落寞。</p>
万神宫里,李羡鱼临死前问她,在她心里,他是不是如历代传人一样,只是她漫长到几乎没有尽头的生命中的一个曾孙而已。</p>
这个问题,她用了两个月去想,没想明白。</p>
可当他在那天晚上,搂着她在床上问:那你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