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白不敢抗旨,便答道:“是,太后。”
叶秋白把厌胜木偶放在石桌之上,慈禧太后面容大怒。
李莲英见太后盛怒,便急忙上前对叶秋白吼道:“谁如此大逆不道,竟敢诅咒老佛爷?崔玉贵,快拿去烧掉!”
崔玉贵赶忙应道:“是!”顷刻,便派人拿来火盆。
涴佳格格见状,急忙跪倒地上求老佛爷原谅,乞求道:“老佛爷,是涴佳不好,多事挖出不祥之物,求老佛爷赐罪。”
慈禧太后淡然说道:“你是无心之失,何罪之有呢?起来吧。”慈禧太后还算是非分明,涴佳格格听后满心欢喜,心想自己演的还蛮像的,计划成功了,想完不时瞥了叶秋白一眼。但这又怎能逃过慈禧的眼睛呢。
涴佳格格磕头谢恩,谢道:“谢谢老佛爷。”
叶秋白趁机向慈禧太后阐述道:“有罪的该是斗胆向太后下诅咒之人,辛好太后万福,发现此玩偶,只要将这些玩偶烧成灰烬,所有的咒语自然化为乌有。”
慈禧太后看到崔玉贵翻动火盆里的玩偶,脸上慢慢露出喜色,直至玩偶焚烧殆尽。涴佳格格和叶秋白相视一笑,感觉终于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心头大石可以放下了。
叶秋白看到慈禧太后眉头舒展,不由微笑起来,心想这慈禧太后也没有历史写的那么可恶吗?现在就是一个面带笑容的慈祥老人而已。
吃过早点,慈禧太后便吩咐众人退下,只留叶秋白一人待命。此时慈禧太后看着叶秋白,微笑道:“叶秋白,如今你可以告诉哀家,哀家到底所患何病呢?”
叶秋白见众人离去,也没有如实回答,便说道:“太后,太后凤体的无名瘀伤,乃邪气聚集所致。”
慈禧太后哪有这么好忽悠,便继续追问:“叶秋白,难道你以为哀家真的相信此等怪力乱神的无稽之谈吗?”
叶秋白微笑道:“世事无奇不有,信则有,不信则无,视乎太后如何选择而已。”
慈禧太后喝了一小口茶水,微笑道:“刚刚做完了七天法事,正好又在花园的假石山发现了厌胜玩偶,此事未免过于巧合了。”
叶秋白解释
道:“是否巧合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厌胜玩偶已经化为灰烬,太后从此心无杂念,自然药到病除了。”他知道给慈禧解释祝由之术也无用处。
慈禧太后呵呵乐道:“李中堂果然没有看错人,叶秋白,你不愧为一代名医!你不但懂得医治一般病,连心病也懂得医,这次你治好了哀家,哀家一定不会薄待你,你想要何赏赐尽管开口。”
叶秋白则说道:“叶秋白离家多日,当下最想的就是能够早日回家,与妻子共聚,如蒙太后赏赐能用马车送秋白回家,那就实在感激不尽了。”他的确想韩雪那雪白的肌肤和身上的香味了,虽然从未亲近。
“想不到叶秋白,是一个关心妻子的好夫君。”慈溪太后此时非常欣赏叶秋白,不停的夸奖道。
“金银财帛有用尽之日,佳肴美酒亦有散席之时,唯有亲情方可长留心中。”叶秋白谦虚说着,他当然喜欢金银了,只不过想借此事提醒慈禧和光绪皇帝的关系,让她们母子能互相谅解对方,化解彼此的矛盾。
慈禧太后听完此话,若有所思,她也很希望化解和儿子之间的矛盾。慈禧太后还是命人赏赐了叶秋白很多珠宝,然后自己摆驾乾清宫。
慈禧太后命李莲英准备了补品和药品前去看望光绪皇帝,她也不想母子关系就这样一直僵硬下去,毕竟对大清也是不什么好事。
乾清宫内,李莲英奉太后旨意把药品放到光绪暖阁的桌子上。
光绪皇帝过便来见礼,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亲自到来看望自己,哪能再低沉着脸面呢,便说道:“有劳皇阿爸亲自送来,看来这瓶药相当的贵重。”
慈禧太后没有见到光绪的笑脸,心中难免不悦,淡淡的说道:“皇上龙体违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刚巧英国公使送来中新药做......”慈禧太后却忘记了这东洋药的名字。
李莲英立刻会意,向前说道:“老佛爷,叫维生素。”
慈禧微笑道:“看我这记性,闻说这种新药维生素,可以助人强身健体,固本培元,皇上不妨试试。”慈禧用温暖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光绪皇帝则淡然一笑,说道:“身体不适,尚可以靠维生素改善体质,但是国家有病,就能够未必对症下药!”光绪皇帝话锋直指维新变法事件,他不想让自己的计划泡汤。
慈禧太后闻言顿时脸色暗淡,不悦的说道:“皇上此言,岂不是质疑哀家当日撕毁变法奏折不当?”
光绪皇帝脸色沉重,低沉着声音说道:“维新变法为了是大清变强大,为何太后把朕的圣旨撕毁?如果皇阿爸要惩处儿臣,我也无话可说,朕要推行新政,但是处事不周,引朝野不满。皇阿爸要朕长居于乾清宫,韬光养晦,朕也明白。但是皇阿爸你,要软禁珍妃于北三所,朕就无法理解。”
慈禧太后听罢,冷笑道:“哦,哼,原来是为了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迷惑皇上,处处跟哀家作对,哀家只是要她闭门思过,并没有将她贬为庶民,已经仁至义尽。”说完,气的直咬牙,不是众人守着,她非要扇光绪两记耳光不可。
光绪皇帝面无惧色,仍直言说道:“珍妃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大清福祉!敢问何罪之有啊?”众人也没见过皇帝今天发这么大的火,这真是爱的力量。驱使他在任何人面前横冲直撞。
“难道哀家不是为了大清福祉吗?”慈禧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