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腹泻,恐怕我们开任何汤药,结果都一样。”叶秋白回头看看曾御医说道,其实他内心早已有了诊治方法。
“之前升平格格无法服药,不是试过药气令她由鼻孔吸收吗?此方法可否用于皇上?”曾御医兴奋地说道。
“可惜我们暂时无法确诊皇上的病因,又岂能开处方药呢?”叶秋白表现出一副无奈得样子。
“皇上已经泄到脱水的现象,若再想不到医治方法,我只怕……只怕皇上熬不过这几天。”曾御医也是束手无策,他眼光看着叶秋白,希望他有什么好的方法妙计。
“在确定皇上的病因之前,我们尽量令皇上补充水分,以保住皇上的性命。”叶秋白说道。
“皇上如今了喝水也会泄出来,只怕让皇上喝水也未必有作用。”曾御医依然担心。
“以皇上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他不但缺乏水分,还要重缺乏盐分,我认识一个西洋医生,他有一个方法,可以令人的身体快速增加盐分和水分。”叶秋白此时想到了阿瑟神父。
叶秋白原先曾独自一人便去教堂找过阿瑟神父,探讨过一些制造生理盐水的方法,他依稀记得,阿瑟神父所说,如果手上没有足够的器材,也有一些方法可以制造出口服的生理盐水来应急。
“关于生理盐水,盐和水的比例及处理方法,曾御医你都几下来了吧”叶秋白叮嘱道。
曾御医举着本子,高兴的说道:“全部记下来啦!”
“知道生理盐水的任务就交给曾御医了。叶某先行告退。”叶秋白微笑着走了。
曾御医看着叶秋白的身影,一时竟忘了打招呼,他佩服叶秋白的医术,这生理盐水,他可是头一回听说。他又哪里知道,他是齐鲁医科大学的高材生,生理盐水再不会弄,这学校白上了。
“喂!叶御医,你到哪里去?”曾御医不舍叶秋白离开。
“叶某要找一个人,没有她,恐怕曾御医做的都白费心思!”叶秋白大声回答。
曾御医纳闷,这叶秋白到底搞什么鬼?
原来叶秋白搞的这个鬼,就是找到珍妃娘娘帮忙。在北三所,叶
秋白见到了娘娘,便把这些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珍妃娘娘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便追问道:“叶御医,请你一定要设法救回皇上!本宫已经失去孩儿,若是连皇上也遭逢不测,试问本宫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珍妃娘娘,请勿激动。微臣来求见娘娘正是为了此事,由于皇上长期卧床,他不再信任任何人,而且拒绝服药。”叶秋白慢慢道来。
珍妃听完此话,心中感觉疼痛难忍,喃喃自语道:“皇上为什么那么傻?”她失声哭泣起来,失魂般坐到椅子上,伤心说道:“难道皇上已经忘记与本宫的约定?无论再怎么艰难,也必须坚持到重逢之日。”
“请娘娘体谅皇上的感受,由于皇上长期被软禁于瀛台,不知道何时与娘娘相聚,而且身患沉疴,身心具惫,一时想不开也在所难免。”叶秋白开导娘娘不要伤心。
“只可惜本宫不可以离开北三所,根本不能忙皇上做任何事。”珍妃娘娘埋怨自己道。
“那倒未必,当今世上,能够令皇上重新振作的,就只有珍妃娘娘。”叶秋白十分肯定的答道。
珍妃娘娘寻思着叶秋白所言,真能帮上皇上岂不是极好的事情。
叶秋白微笑着说道:“珍妃娘娘只需给皇上写一封信即可,剩下的由微臣来办理。”
此时珍妃娘娘一扫愁容,大喜道:“此法秒极!速拿文房四宝来。”
珍妃娘娘写完书信,再三叮嘱叶秋白一定要把信件亲自递到皇上手中。叶秋白点头应诺,保证万无一失。
几经波折,这封信终于来到了瀛台。
暖阁内的皇上听说是珍妃有书信来,竟然强打着精神做了起来,他抖着双手,展开那封书信,只见上面写道:“闻得皇上身患恶疾,久医未愈,实令臣妾心痛难眠,臣妾未能到瀛台伺候皇上,仅能凭借一纸书函,以表寸心。叶御医仁心仁术,对臣妾更有治病之恩,望皇上信任叶御医如同信任臣妾,早占勿药,鹣鲽情深,冀盼重逢之时,恳请皇上珍重龙体。珍妃泣拜。”
光绪帝看完珍妃这封情真意切的书信,激动说道:“朕认得……朕认得珍妃的
字迹。”他把这封信贴在胸前,竟落起泪来,“这封信是珍妃所写,叶御医,珍妃她身体好吗?”
叶秋白看到光绪帝的神态,他此时也无比动容,内心一阵酸楚,便说道:“珍妃娘娘一切安好。珍妃娘娘说,虽然独居北三所,难免感觉孤独,但是能够远离是非之地,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唯一令珍妃娘娘感到难过的,就是未能够与皇上相见。”
光绪帝听闻,泪眼模糊,泣声道:“朕又何尝不是……对珍妃魂牵梦萦。”
“皇上既然希望能够与珍妃娘娘,有相见之日,就应该听珍妃娘娘所言,让微臣为皇上诊治。”叶秋白见到时机,不会忘记看病这一环。
“莫非叶御医你……知道朕所患何病?”光绪帝疑惑抬头问道,目光中似乎见到一丝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