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歌台的艺伎有乐师伴奏,侍女抱琴相比,詹如雪的待遇可谓是差到极点了。
而且詹如雪的歌台是最廉价的,就算是东莱国最底层的乞讨之人,只花几文钱,就能听詹如雪弹奏一曲。
但就算如此,前来听詹如雪弹奏琴曲的人,依旧是少之又少,往往一天都没有一人。
这不是因为詹如雪的弹得不好,恰恰相反,詹如雪的琴技是万花楼最好的,几乎是无人能出其右。
之所以客人如此之下,自然是因为她的那种种不好的传闻了。
这也导致许多人都对詹如雪是避之不及。
不过,就算如此,詹如雪却从未放弃每日来歌台演奏琴曲,无论有没有客人,她都会每日前来弹奏。
因为,琴已经成了她现在的全部,如果连琴都不弹的话,她不知道以后还能干什么,或许还不如死了呢?
当詹如雪刚上台,将手中的古琴,轻轻放在台上案几,却愕然发现,在台下正静静坐着一名黑衣青年,正对她微微一笑。
詹如雪细细打量着台下的黑衣青年,礼貌地对着后者欠了欠身,又是一鞠躬,这才跪在案几前,纤细而修长的双手轻轻抚上古琴的琴弦。
清越的琴声,幽幽的响彻着,如高山流水,又如空山清泉,悠扬地回荡在大厅。
慕枫坐在台下,默默地听着詹如雪的琴声,眼眸缓缓闭了起来。
台上的詹如雪以及台下的慕枫,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交流,他们眼神交汇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一人是来弹琴的,一人是来听曲的,仅此而已。
他们唯一的交集,就是回荡在他们之间的琴音。
一个时辰后,詹如雪起身,对着慕枫欠了欠身,便是回到台后面休息了。
慕枫也是起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大厅,朝着二楼袁犹圆的厢房而去。
慕枫在外间默默等了一会儿,袁犹圆这才搂着一名千娇百媚的美艳女子,从里间走了出来。
这名美女容貌的确上乘,身段极好,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特别是那双眼眸中的媚意,极具撩拨性。
不得不说,这红泥不愧是花魁,一颦一笑之间,都能轻易撩拨起男人的心中的冲动和,也难怪袁犹圆出来时一脸的满足。
“袁二少主,这位就是您的好兄弟慕公子吧?”
红泥那双美眸满是笑意,瞥了慕枫一眼,咯咯笑道。
“那是的!慕兄可是我的福星,也是此次我参加继承权之争的底牌,有他在,继承权之争我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袁犹圆哈哈笑道。
红泥依偎在袁犹圆怀里,也不介意后者肚子上的肥肉,娇媚地道“袁二少主英明神武,智谋过人,赢得继承权之争那是板上钉钉的,奴家只希望二少主以后继承了商行,可莫要忘了奴家嘛!”
袁犹圆揽着红泥的纤腰,道“那是自然,等我成为继承人,我便为你赎身,如何?”
红泥大喜,连忙撒娇道“多谢二少主,奴家最喜欢二少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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