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害怕皇帝,心里也明白,他是宋清莹的人。如果宋清莹不好,他也别想有什么好下场!
“那便留在这儿吧!”皇帝对**还有基本的敬畏之心,见事不可为,也没有坚持下去。他对宋清莹的笔墨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一切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亲手抄写经卷,是不是真的虔诚**。只要有一样不是,那么,智缘的可被信任度就会大大降低。若是随即抽查是对的,他对无论是智缘还是宋清莹,都会放心很多!
皇帝疑心病重。这已经是个治不好的毛病了!
说完,又开始仔细看宋清莹抄写的经书,他看的不是内容,而是努力辨认着笔迹。许久之后,他才放下经卷。赞扬道:“睿王妃诚信可嘉,字也写得好看。”
没多久,就带着宫人侍卫们浩浩汤汤地离开。
智缘不知道之前皇帝来的时候,宋清莹的暗卫在不在这里。思量片刻,他还是瞧瞧朝睿王府递了消息。
中宫失德的言论虽然没有从寒山寺进一步扩散下去,宋清莹却从智缘嘴里得知了皇帝去寒山寺的所有信息。
“你说,父皇他想带走我抄写的经卷做什么?”宋清莹一时间没理解到皇帝的脑回路。那经书真的是她亲手所写,也不是做戏。而是看着天下苍生受苦,她无能为力,抄写经卷以求心安,也是真心祷告。
“大概是为了求证吧!”父子多年,萧天湛很了解皇帝,“看你是否和寒山寺合谋。”
“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父皇的心思,他明明是向着母妃的,可总是反复无常。他和皇后几乎已经撕破脸皮,却还替她隐瞒中宫失德......”宋清莹对皇帝很是无语。
萧天湛自然知道皇帝时不时有些针对宋清莹,说到底,不过是气量狭小罢了。宋清莹不知道,他却很明白。
或许父皇是真心喜欢母妃,所以对她无比宽容,也很少猜忌。可是,除了母妃,就连他在小时候,都被父皇反复无常地对待过。直到——他受伤!
疑心病重,兼之气量狭小,总会莫名其妙地针对一些人。越是聪慧越是有本事的越是容易中招。以前是他,现在是宋清莹。
“无妨,他是父皇。是父亲,更是君王。”萧天湛沉声道,直直地看着宋清莹。
宋清莹忽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一直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对成王,对晋王以及平王等人,她从没有真正将对方当成亲人对待过。可是,皇帝除外。
她是萧天湛的妻子,也真心喜欢着萧天湛。故而,因为皇帝对萧天湛不错,她把皇帝当成了真正的公公对待。或许因为皇帝的身份,她保持着分寸,可心里却真心无比。
然而,萧天湛现在的意思貌似是,她的真心都是喂了狗。皇帝和萧天湛的感情,似乎不过尔尔。
两人不是很亲密,宋清莹是知道的。她以为这是萧天湛出宫建府,又受了伤,和皇帝想出时间少。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我明白了。”宋清莹心里闪过无数猜想,但最后只是点点头,没有询问萧天湛她心里的疑惑。总归不可能是什么高兴的事,往事就让它随风飘散吧!
“父皇如今护着皇后,咱们的计划是不是......”民心重要,圣意何尝不重要呢?她们之前的计划,一般依托着民心,一般依托着圣意。谁知道情况忽然有变,让她放弃,也不可能!她们和皇后,早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计划照旧,父皇不会是真心护着皇后,咱们找出原因就是。”
“诶,对了,最近表弟在做什么,都没见着他。”宋清莹忽然问起慕容锦夜来。慕容锦夜是睿王府的常客,然而最近消失好长一段时间。
“王妃关心他做什么,他好得很。”见宋清莹主动问起别的男人,尽管这男人是他表弟,萧天湛仍有些吃醋。再者,慕容锦夜最近做的事情有点危险,萧天湛不愿意让宋清莹知道,故而岔开话题。
“你又吃哪门子飞醋?”宋清莹很是无语,忽然想起云若烟来,“对了,你留意留意京城的青年俊杰。”
萧天湛闻言,不满皱眉,“王妃是嫌本王了?”
“你想到哪儿去了,还记得若熙郡主吧?她虽然在成国公府过得不错,可婚姻大事还是耽搁下来。她帮了咱们大忙,咱们总得回报一二吧?”
上次宋清莹和云若烟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云若烟虽然说自己有了打算,可总是准备充分一点才好嘛。
好女百家求,场面总是要有的。
“王妃和本王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总是提起其他人。”萧天湛尤其不满,他总觉得两人的时间被他人插足。
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好说的。宋清莹本想吐吐槽,可想到自己确实许久没有好好陪陪萧天湛,默默把自己嘴里那句话咽下去。
自己的男人,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宠着了!
“好,我不提别人。”宋清莹语气十分宠溺,“你累不累呀?”她走到萧天湛身后,为他捏肩,尾音上扬,俏皮可爱。
“本王不累。”萧天湛脸上终于挂起笑容,他转过身,将宋清莹搂在怀里。在说宋清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人横身抱起。
“啊!”宋清莹惊呼。
“哈哈!”萧天湛嘴里传出两声爽朗的笑声,抱着人进了寝室。
宋清莹忽视他许久,今日一定要好好补偿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