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之人只觉浑身冰凉,在萧天湛的视线下,竟再说不出一个求情的字来。
“属下......属下,是属下糊涂,还请王爷恕罪!”
“知道自己糊涂,就别说话,自己到一边去!本王念着你们都是功臣,一路上,保护了本王与王妃,这次便不多计较。若有谁看不得余敏言受刑,出来求情,本王便把他当做同谋。若不是同谋,何必如此感同身受?”
萧天湛的声音很冷,冷到那群侍卫的骨子里。方才还面露不忍之色的侍卫们瞬间把自己的不忍心收回去。
同情别人,也得看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王爷,他昏过去了!”
惨叫声忽然停止,月岑禀报道。
“昏过去那就泼醒了继续,直到他开口为止!”宋清莹冷声说道,然后拿出一瓶药来,对月岑说:“将此药上在刑具上,我倒要看看,他的嘴有多硬!敢做内应,便应该有生不如死的心理准备!”
“是!”月岑听话地接过药水,将之抹在刑具上。
余敏言被冷水泼醒,再一次用刑的时候,他惨叫声变化很明显。简直破音变调,叫出了绝望的味道。
这一瞬间,哪怕是全族死绝,他都不想继续疼下去了!
“我说,我说!”他顾忌不了那么多,强烈的痛苦让他只想死得痛快一点。至于亲人,子嗣,他已无暇他顾!“是晋王,是晋王殿下派我做内应,杀掉王爷王妃的!”
此话一出,侍卫们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他们隶属于五城兵马司,难得上战场,皇权争斗却听说不少。于这些人而言,还是头一次发生在他们身边呢!
“你们可听见了?”宋清莹问道。
“听见了!”见识到宋清莹可怕的一面,谁都不敢怠慢了她,纷纷回答道。
“好!既然你们都听见了,那么,回到京城时,作证指认这个残害皇亲的乱臣贼子应当不是难事吧?”宋清莹问道。
这个时候,谁敢对宋清莹说半个不字?何况,他们没说谎,也不会有心理负担,都答应下来。
“你,你,还有你!给本王妃站出来!”宋清莹指着三个人说道。
“见、见过王妃!”那三个人似乎十分害怕,牙齿都在打颤。“不知王妃有何事吩咐?
“你们看起来很害怕?”
“没,没有的事!”三人都快吓哭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否认。
“那你们的身体在抖什么?”宋清莹继续问。余敏言受刑时,她在观察侍卫们的反应。被她点出来的这三个人,反应都有异常。
“属下,属下是在王妃凤威之下,控制不住身体,还请王妃谅解!”其中一个侍卫说道。
“王妃天人之姿,属下得以靠近王妃,激动不已,还请王妃恕罪!”
“呵,嘴倒是挺能说的。月岑,交给你了!”宋清莹说道。
“王妃,冤枉啊!我们不是细作,还请王妃明察!王妃!”其中一人吼道。刚才余敏言的下场他们可都看见了,月岑在他们眼里俨然是一个魔鬼!
“冤枉?本王妃有说你们什么吗?是不是细作,自己不是,可别替别人保证,你们说对吗?毕竟,只有细作,才知道对方是或不是!”
“那王妃命令月岑是?”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人相比之下胆子最大,询问道。
“自然是查清楚。本王妃不明白,在余敏言受刑之时,你们三人心虚个什么?既然不知道,那只有派人插个清楚!”
三人脸色皆是微变,他们看了眼宋清莹,然后低下头。
“王妃,属下罪当万死!只求速死,万望王妃不要牵连无辜!”不曾说话的侍卫终于开口:“属下康丰羽,与身边之人长孙阳舒、钟修德,以及尚在人群之中的司徒安和皆是内应!”
或许真的是被吓破胆了,还没等月岑调查清楚,其中有一个人就开始自曝,还把同伴牵扯进来。
“你胡说什么?”他身边的长孙阳舒冷汗都出来了!
“王妃,属下并非胡说!”康丰羽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