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在不久之前有过类似的感受。</p>
可是想了半天，他也没想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p>
芥川与樋口同时睁眼。</p>
他们正面对港口上堆积如山的黑盒子站着。</p>
芥川忽觉自己的脚边有什么东西蹭了过去，条件反射地让大衣变形往脚边就是一扎。</p>
低头看去，却是一只红眼睛的灰老鼠。</p>
这低头一看，芥川才发现，港口堆积的箱子全被打开了，数不清的灰扑扑的身影正拖着肉色尾巴朝四面八方逸散开去。</p>
红眼睛们闪烁着，飞速消失在城市的街巷之中。</p>
头顶的雨倾泻而下，很快就将两人淋成了落汤鸡。</p>
寒意自身周的空气里逐渐融化进骨髓，令人忍不住开始战栗。</p>
“芥川先生，樋口姐姐！”阳子站在港口之外冲两人招手，“你们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p>
芥川确认过说话之人的身份，快步走过去开口询问，“这些老鼠是什么时候开始被放出去的？”</p>
“中也先生和魏尔伦先生进去之后，箱子里的老鼠就开始往外跑了，期间没有人来过。”阳子道，“箱子的自行运输停止是在老鼠出来之前。我觉得事情不对，所以一出现异常就走出港口在外面观望。”</p>
芥川微微颔首。</p>
阳子的警惕没有问题，甚至值得褒奖。</p>
正说着，中也与魏尔伦自船内走了出来。</p>
三人一道转头看向他们。</p>
在这里，作为干部的中也与魏尔伦无疑拥有最高话语权，因而此后该何去何从应交由他们定夺。</p>
离开此处有一段距离之后，简要交流完情报的众人一阵沉默。</p>
A国的事情当真是个烂摊子。</p>
其实事到如今，有关背叛的事情已经算是调查得差不多了，而反叛原因所谓禁忌研究的调查成果也足以交差。</p>
“我们手里有未被清剿据点的详细信息，依据你们的调查情况，基本可以确定这些据点存在背叛。这艘船上的老鼠应当是一个很重要的资料。我们就算还留在这里，也不会有更多的情报来源。现在我有两种思路。其一，拿着老鼠样本直接申请回归，我带了联络器，没有被安装定位器或者窃听装置；其二，先申请回归，后回去拷问莫德蒙，获得更多额外情报后再离开。”</p>
“我倾向于后者，但是我需要询问你们的意见以做最终定夺。”</p>
魏尔伦点了下头。</p>
“赞成。”芥川言简意赅，樋口见芥川表态，自然举双手赞成；阳子表示听从一切吩咐。</p>
最终，这个提议以全票通过而告终。</p>
回到莫德蒙酒庄已经是凌晨三四点的光景。</p>
酒庄的大门紧闭着，中也无论怎么按门铃都没人回应。</p>
他不禁蹙起眉头。</p>
按理说，现在莫德蒙并不知道自己背叛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难道是已经被利索地灭口了？在将他们引导去那艘装满老鼠的船之后就被灭口了？</p>
奇怪......</p>
正想着，门“咔哒”一声开了。</p>
老管家探出个脑袋，着急地冲几人招手。</p>
中也愣了一下。</p>
这是什么展开？</p>
老管家的神色看起来很慌张，似乎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