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栀想。</p>
“嗯，从前的话，权当本宫没说过。”</p>
裴渊的手骤然捏紧。</p>
苏青栀却三两步靠近桌案，一双眼灿若星辰般望着他，“但本宫此刻说的话，都是认真的。”</p>
“裴渊，若你真心真意待我，我必同样待你，万事不论，生死不负，你敢吗？”</p>
裴渊眼眸微垂，细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半晌抬眼，面色依旧冷淡。</p>
“娘娘是用什么身份和咱家说这话？老东西的女儿，还是皇帝的贵妃？”</p>
“都不是，就是我苏青栀。”</p>
倏的，冰冷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脖颈。</p>
苏青栀脸上笑容消失。</p>
不愿意就不愿意啊，动手做什么……</p>
苏青栀欲哭无泪，她还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挺帅气的说。</p>
然而，预料中荣念巧那般的惨状没有出现。</p>
裴渊只是握了握便松开了。</p>
“娘娘不是要学管理宫务？”裴渊拿起一旁的账本，“看看这个。”</p>
苏青栀摸了摸脖子，人还有点懵，“千岁是答应了？”</p>
裴渊蹙起眉，手指敲敲账本。</p>
“这是没答应？”</p>
裴渊好整以暇换了个姿势，拿起账本挡住脸，“娘娘随时可以反悔，反正咱家只是个奴才。”</p>
苏青栀：“……”</p>
你这奴才比皇帝还拽呢！</p>
“看账本。”</p>
“噢。”</p>
苏青栀摸不准他的意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p>
裴渊只规规矩矩教她，上面的话题他再没说过。</p>
苏青栀虽咸鱼，看在裴渊那么认真的份上，也好好学了些日子。</p>
转眼半月过去。</p>
这日，苏青栀因为看话本子看得太入迷，没有午睡，去闇影宫没多会儿人就扛不住了。</p>
裴渊也没提醒，只等她睡着后，拿了薄被替她披上。</p>
“裴渊……嗯，这个真……好吃，嗯……”</p>
苏青栀梦到前两日裴渊给她的冰莲酪，咂吧砸吧嘴，笑了。</p>
裴渊轻嗤一声，“咱家这等人，还能入娘娘的梦，当真是……”</p>
他看到苏青栀嘴角口水流下来，啧了声，拿帕子去擦。</p>
擦完，他停了一下。</p>
手指伸过去，碰了碰。</p>
软的，有点弹。</p>
他莫名想起那日，苏青栀嘟着嘴要亲他。</p>
他想，如果是这种柔软程度，也许他并不讨厌。</p>
指尖不自觉摩挲起来。</p>
好像有点上瘾。</p>
于是裴渊坐到她跟前，一手撑着头，一手就在她唇上作乱，后来手又去了别的地方。</p>
鼻子，眉，眼睫，都很好玩。</p>
苏青栀：“……”</p>
她都打算装睡到底了，这么折腾人是闹哪样？</p>
等到那手又来到唇边，苏青栀突然张嘴，不轻不重咬了他一下。</p>
裴渊一双桃花眼，瞬间瞪成狗狗眼。</p>
当然，那一瞬简直可以忽略不计。</p>
苏青栀：都给孩子吓成表情包了，罪过罪过……</p>
“娘娘怎的跟狗儿似的，还会咬人？”裴渊恶人先告状。</p>
苏青栀不怀好意笑笑，“千岁趁本宫睡着占便宜，被抓包了还反咬一口，当真是比秀儿还秀~！”</p>
裴渊拉着个死人脸。</p>
苏青栀凑近他，还想再调侃他几句，就听裴渊道：</p>
“娘娘该用功时打瞌睡，想来是都会了，下月的中秋宴便由娘娘负责吧！”</p>
苏青栀：临时抽考？！</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