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栀热情消减些许，有些审视地望向他。</p>
还没等她想明白哪里不对，九渊指着一个摆件道，“属下觉得那个绿色的很好。”</p>
凤青栀顺着看去，不确定地问道，“真的……？”</p>
他口味这么独特吗？</p>
那是个蟾蜍摆件，眼上嵌着红色的小玉石，背上凸起的花纹逼真得很。</p>
她虽也和毒物打交道，但拿在手上把玩……怪恶心的。</p>
九渊点头，“嗯。”</p>
那便没法子了。</p>
凤青栀叫掌柜的把蟾蜍包起来，依旧舍不得那孤狼，找个理由支走九渊，悄咪咪把孤狼拿下。</p>
凤青栀目的达成，没了再逛的心思，等小十回来，三人吃过午饭便直接回客栈，到了夜里，再一同回宫。</p>
因为东西比较多，一同放在里头的两个盒子也不甚起眼。</p>
回到圣女殿小十便退下了。</p>
九渊见凤青栀没送那蟾蜍，望着小十的背影欲言又止。</p>
凤青栀看着他，回想在店里时的情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p>
九渊……莫不是误会了什么？</p>
“哎呀，差点忘了件事。”凤青栀盯着殿门出神。</p>
九渊眼神一暗，“属下这就把人叫回。”</p>
果然……</p>
“叫什么人？”</p>
凤青栀手招了招，“你过来点儿。”</p>
九渊顿了下，只朝前走了几步，便立在那儿，疏离且无端委屈的样子，让凤青栀心情大好。</p>
会吃味儿了，真是不错。</p>
但也舍不得他难受太久。</p>
凤青栀道，“我是想，你既要一直住在殿内，暗卫所的行李也该搬过来才是，正好今夜月色不错，我随你慢慢散步走过去。”</p>
两人在一起住这么久，她也没见过九渊把玩什么玉器，应是放在暗卫所了。</p>
暗卫所旁边便是荷塘，此刻该莲花盛开，蛙鸣阵阵，氛围正好。</p>
她决定先看看九渊的喜好，再考虑送哪个。</p>
九渊身子一颤，“属下……没什么行李，自己过去便好。”</p>
这是什么反应？</p>
凤青栀暗自蹙眉，她都如此说了，他不该高兴极了才是？</p>
“嗯，那你自己去吧。”凤青栀面无表情坐到床榻上，拿了个糖人端详。</p>
九渊一离开，凤青栀便换了自己的红衣，没带银铃，再将那蟾蜍和孤狼拿出来，思量片刻，她拉起胸口衣襟，把两个物件滑了下去。</p>
做完这些，她悄无声息地出了殿门。</p>
子时将至，暗卫所依旧灯火通明。</p>
那些侥幸在疏影阁活下来，却又未达到暗卫标准的人，便是合格暗卫的副卫，在暗卫执行任务需要休息时，他们便会过去暂代盯梢工作。</p>
九渊也有一名副卫，但那人自从九渊第一次被罚后，再也没有替过他，成日在暗卫所浑水摸鱼。</p>
此时他打着哈欠，看到九渊进来，立即坏笑着过去。</p>
“哟，这不是我们鼎鼎大名的灰狼嘛，怎的，今日不守着圣女殿下表忠心，还是又被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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