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达。</p>
等了几秒钟，见对方没再回复，他才关了手机，与宋衍之说：“她帮了忙。”</p>
宋衍之明知故问，笑得很欠打：“谁呀？”</p>
傅聿川瞥了他一眼，尤其是他脸上贱兮兮的表情，“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甩了，追了三年，在一起没有一年就被分手了。”</p>
宋衍之脸色顿时垮了。</p>
瞬间惨白。</p>
宋医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平日里也吊儿郎当的。戳到内心痛处了，骤然安静，什么嬉皮笑脸都没了。</p>
宋某人手机响了备忘录的提示音。</p>
这个提示音每年的今天都会响，因为听过太多次，傅聿川都记住了：4月30号，宋衍之与某人正式恋爱的日子。</p>
是个纪念日。</p>
宋医生特意写进备忘录，要准备惊喜来庆祝。</p>
傅聿川合上文件起身，路过宋衍之的时候，学着他先前的语气明知故问：“什么声音？”</p>
随后又自问自答：“心碎的声音。”</p>
傅聿川迈开步子径直离开了办公室，刚出门就撞上往这边赶来的齐特助。齐特助瞥见了室内的宋衍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见宋医生哭了。</p>
“先生，宋医生他——”</p>
“每年都有这么一次。”傅聿川见怪不怪，问道：“过来有什么事？”</p>
齐特助回过神，“是这样的先生，公司5月份组织团建活动。人事部那边拟定了几个方案，选了国内几个地点，分别是榕城、海城和青城。”</p>
榕城。</p>
那个城市有海棠花。</p>
他记得前些日子与林浅一起出门，路过湘府路大桥的时候，她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绿化带种植的海棠树。</p>
傅聿川：“去榕城吧。”</p>
齐特助：“好的。”</p>
“你找个时间跟林浅通电话，叫她一起去。”</p>
“……”齐特助木了两拍。</p>
这个不应该先生自己和太太去说吗？他去叫太太？他该跟太太说点什么？</p>
望着男人身影消失在电梯间，齐特助杵在原地思考了许久。</p>
组织语言。</p>
构思措辞。</p>
过了三五分钟，他拿出手机，拨了林浅的电话。对方很快接通，那头比较嘈杂，可以想象店铺生意的火爆程度。</p>
“齐特助你找我有事吗？”</p>
“太太，下周也就是5月5号公司组织团建活动，前往榕城游玩，您一起去吗？”</p>
“啊？我听不太清呀，我这里好吵。”</p>
“太太就是之前您答应先生来公司慰问一下员工，您上次进了医院没有来，公司这次有了全体员工的团建活动，您要不趁这个机会和员工一起去榕城？”</p>
“啥？傅聿川安慰我？”</p>
“不是太太，先生邀请您一起去榕城看花。”</p>
“傅聿川什么我？”</p>
齐特助：“……”</p>
“太太，先生喜欢您呢，先生想带您去榕城看花，时间就定在5月5号，您一定要来哦。”</p>
彼时。</p>
IFS旺角。</p>
被拥挤的人群挤来挤去，挤到墙角的林浅仿若被雷劈了，手持手机放在耳旁，美眸圆睁，还呈现着通话的姿势。</p>
齐景打电话过来叽叽喳喳说了一大串，周围太吵了她真的没听清，一直就听见他说傅聿川什么什么的。</p>
傅聿川喜欢她？</p>
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