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薄言手下用力，感觉就要割破对方的喉咙了。</p>
此时，手上一抹冰凉的触感袭来，将江薄言模糊的意志拉了回来。</p>
他回过头，是苏梨。</p>
苏梨的手握在他的手上：“江大人，不可。”</p>
随即将江薄言手中的刀拿了下来。</p>
“林妈妈”眼里划过失落，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要成功了。</p>
他愤恨的看向苏梨，都是这个女人！</p>
苏梨面对他怨毒的目光，冷冷的说到：“承认的这么爽快，又言语刺激江大人让他杀了你。好一个一箭双雕啊！”</p>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p>
“江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当众杀人，难逃一死。你决定自己一例承担，来个死无对证，那么幕后之人就安全了。”</p>
赵凤月站在不远处，任由风吹起她的衣裙，眸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p>
林妈妈吼道：“没有什么幕后之人，所有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听到了吗？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是我和利姨娘偷情，事后我怕她供出我，便下毒杀了她。至于追杀江薄言，是因为我怕有朝一日事情暴露，所以想斩草除根。”</p>
“是到如今，你还敢如此污蔑一个死去多时的人，真是丧心病狂。你的话漏洞百出，只不过是觉得利姨娘已死，没有人能反驳你罢了。既然如此，将人带上来。”</p>
一个畏畏缩缩的丫鬟被带了上来。</p>
赵凤月眼神中闪过慌乱。</p>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男扮女装在赵姨娘身边那么多年，骗过了府里的众人，却骗不过身边伺候的人。”江薄言开口道：“将你知道的事说出来。”</p>
丫鬟低着头：“是，大人。奴婢是赵姨娘身边的伺候丫鬟萍儿。奴婢从姨娘入府的时候便一直伺候姨娘。后来姨娘身边来了林妈妈，便不要奴婢贴身伺候了，一切都交给林妈妈。”</p>
“说说他怎么个贴身伺候法。”</p>
“有一晚，奴婢从姨娘门外路过，听到屋里传来动静，奴婢便贴在门上听，是……是男女行房的声音。”</p>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林妈妈而不是江老爷呢？”</p>
“那段时间老爷外出不在家，而且，而且奴婢看到事后，林，林妈妈出来小解。才发现他是男人，不是女人。”</p>
“这件事，你没有告知别人？”</p>
丫鬟拼命摇头：“奴婢不敢跟别人说。”</p>
“从那以后，你还有没有撞见这种事？”</p>
“奴婢不敢再去，但是，这些年，每晚都是林妈妈服侍姨娘就寝，给她守夜。”</p>
“所以也就是说，他们每晚都是待在一间屋子里睡觉是吗？”</p>
“是。”</p>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亦或，赵姨娘还有什么要说的？”</p>
赵凤月的身子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p>
她语气凉薄，不带一丝情感：“仅凭一个丫鬟的一面之词就想冤枉我吗？”</p>
“赵姨娘果然心智坚强，如此情形也能面不改色的狡辩。佩服！”</p>
“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你想替利姨娘翻案，所以让一个丫鬟将脏水泼到我身上。”</p>
她看向林妈妈，眼神中仿佛淬了毒一般：“我不知道他是男扮女装，或许，他是利姨娘派来我身边陷害我的也有可能。你们没有证据，想要害我，害我的儿子，不可能！”</p>
林妈妈看着她，眼神如死灰般。随即，他凄然一笑。</p>
苏梨暗叫一声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