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但本质应当没错。</p>
十九向来通透，只要确认了，就会直面内心，绝不欺骗自己。欺骗自己就是忽视本能，她做不到。哪怕现在她学会了在理性和本能间取舍行动，但也不会忽视本能。</p>
虽然这份感情可能还很“幼小”，但也霸道地在十九心中扎根、抽芽，高调地让主人意识到了它的存在。</p>
“喜欢啊……”</p>
十九松了口气，但又苦笑起来。</p>
陆言外表清冷高贵，内里又温柔善良，像是在雪山中燃烧着的一簇篝火。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十九就不自觉被她的外表和气质吸引，做了“很不像自己”的事。十九觉得她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想要摘下就是对她的亵渎。而且……</p>
人妖终归殊途，寿命姑且不论，就算陆言不在意自己是妖，可要是被他人知道了也不会善罢甘休，只能小心隐藏起来。人与妖别说相爱，就算只是普通朋友，都会被处以极刑。她不能把陆言置于危险之中，也不忍心她像自己一样躲躲藏藏。</p>
十九正在梳理自己的内心，想知道自己该拿这个感情怎么办的时候，身边又传来衣裙翻动的声音。一道白影从下方窜了上来，落在十九面前，头顶传来了温柔又清冷的声音。</p>
“原来你在这里。”</p>
“姐姐？你怎么来了？”</p>
十九一愣，神色有些慌乱。扰动内心的主角突然出现在面前，饶是十九也不能保持镇定。</p>
“见你屋内无人，所以出来寻你。院子内外找了一圈，刚见锦姐从这里下去，才想来看看。”</p>
“！”</p>
她还以为陆言早睡了，所以刚刚一直在外面吗？</p>
“你听到了？”</p>
十九急切地问道。</p>
“我听到什么？你们说了什么？为何觉得我能听到？”</p>
陆言不解地挑眉。她刚刚在院外，离得还是有些距离的，什么都听不到。</p>
若是能听到，她不就直接上来了？</p>
“我记得之前在云梦山的时候，你的五感被提升了。”</p>
陆言的五感提升她是知道的。尽管为了不打扰人们休息，两人特意放低了声音，但照那晚来看，陆言提升后的听力应该也能听到。</p>
“哦，只有握着弓时可以，收起弓就回归原状。”</p>
陆言摇了摇头。</p>
“不过我能感受到，若是加深与尺玉的沟通，终有一天，尺玉也可以镯子的样子，助我提升五感。”</p>
“这样啊。”</p>
十九松了口气，双手撑在脚踝上，盘腿坐了起来。陆言用手顺了下身后的裙摆，抱膝坐在她旁边。</p>
“你与锦姐在聊什么？”</p>
“就是随便聊聊，她想要跟我商量沈老委托的事，不过喝了两杯酒就跑题了。”</p>
她挠了挠头，用下巴指了指放在正脊上了两只杯子。</p>
这么说也没错，十九不想在自己没想清楚的时候，就让陆言知道自己对她的想法。至少……至少要在看出她对自己也有点想法的时候才行。</p>
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能像六叔和汐师父那样，折磨两个人。</p>
要是陆言对自己没意思，她就在陪陆言游历全国后老老实实离开，就当她什么都没想过。</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