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p>
绣虎有些担忧地看着十九，小声叫了她一声。十九只是摇摇头，让他不用担心。</p>
陆言看着身边与平常无异的十九，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p>
“十九姐，那孩子说这里经常有妖怪出没是真的吗？”</p>
夏叶渊皱眉看着周围地狱一样的景象问道。</p>
“这种事要是多来几次……这些妖怪也太可恶了吧？”</p>
“我怎么知道？不过虎哥前两年来这里除过妖。”</p>
十九用下巴向绣虎的方向挑了挑。</p>
“我猜以前应该没有这么残忍吧，要不然总镖局就有记录了。”</p>
“也是。”</p>
夏叶渊挠了挠头。</p>
“你也讨厌妖怪？”</p>
十九突然问道。</p>
“我没什么感觉……”</p>
夏叶渊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下。</p>
“我只是听说过妖怪伤人的案件，这次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但如果妖怪真的要全是这样……那确实可恶。”</p>
“渊儿。”</p>
陆言突然出声打断了夏叶渊的话，严肃地看着他。夏叶渊好久没见到自家姐姐这个表情了，沉寂已久的血脉压制苏醒，不自觉抖了一下。</p>
“姐、姐姐……”</p>
“你忘了母亲的事了？”</p>
“我……对不起，我不该以偏概全。”</p>
经陆言这么一提，他突然想起来，父母和姐姐经以前常给自己讲的关于“救命恩人”的事——曾经有一只猫妖救了母亲，要不然就没有陆言，更没有他了。他们一家都很感激那猫妖，甚至与她来往密切，后来还成了自己的伯母。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只有他们四人知晓。</p>
而夏叶渊刚出生没多久，还没怎么接触过恩人一家就再也没机会认识了。所以他对这件事的印象模模糊糊的，远没有陆言那样记忆犹新。</p>
“我只是不想你妄下定论。”</p>
陆言淡淡地说道。</p>
“不管是妖还是人，要靠你亲自确认才可判断。万事都没有绝对。”</p>
“谨遵姐姐教诲。”</p>
十九看着姐弟俩的“密语”交流，眨了眨眼。虽然说的是皇后的事，但她莫名觉得……陆言是在帮自己？</p>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答案，现在也不好意思问，只能跑到一边检查还有没有活着的人。</p>
虽然绣虎之前已经给他们吃过丹药了，有的还用了符箓，但是对于一些已经没有生机的人，这样也是徒劳，他们甚至无法承受丹药的药力。而那些能活下来的人，已经都缓过劲来了。</p>
四人稍微确认了一下他们的情况之后，将所有人的枷锁尽数斩断，让还活着的人去和其他村民待在一起，等他们回来。</p>
安置好他们后，十九走到洞穴尽头，敲了敲土墙。</p>
然而什么发现都没有，只有从墙上掉下的土渣。</p>
十九凑近嗅了嗅，依旧什么都没闻到。这臭味真的太搞心态，还影响分辨其他味道，简直上头。</p>
“既然后面还有空间，要不直接破墙？”</p>
绣虎抽出一张符箓就准备开干，被十九急忙按了下来。</p>
“停停停，伤着人咋整？”</p>
十九无语。</p>
“我怎么可能只会破坏力强的法术？”</p>
绣虎白了她一眼，换了一张符箓，右手掐诀，将它贴在土壁上。</p>
“山川相合，移山填海。急急如律令！”</p>
敕令一下，墙面立刻震动起来，一个长方形的洞口出现在众人眼前，也露出了墙壁后面的空间——一个幽暗的通道。</p>
蛊雕所在的真正巢穴，应该还在更深处。</p>
“虎哥，你这口诀挺大气，动静这么小啊？”</p>
十九比了比面前仅够一人通行的小洞，嘴角抽了抽。</p>
“动静可大可小，不是你让我小点的吗？”</p>
“……”</p>
无法反驳。</p>
“好哎，那我先进去。”</p>
十九应了一声，侧身通过洞口钻进了里面的通道。</p>
就在她双脚皆踏进通道的瞬间，两侧土壁上的凹槽突然燃起一小撮火焰。灼热的火焰沿着凹槽迅速向更深处蔓延，将通道照得通亮，就像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