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自己在幻境中，但一想到“要跟姐姐成亲”，十九还是不自觉地紧张起来。</p>
不过，只有三分之一是因为“要跟姐姐成亲”，剩下的三分之二，是怕陆言的脸也像其他人一样看不清。</p>
而且……在幻境中成亲，她总觉的怪怪的。成亲这么重要的事，第一次她还是想在现实跟陆言进行。</p>
十九越想越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子时过半，她终于忍不住了，掀开被子跑出房间，变成猫身两三下就跳出院子，准备去黎宁宫偷偷看看陆言。</p>
约莫一刻钟，十九回到黎宁宫，轻车熟路地绕过依旧在忙活的侍女们，悄悄摸到陆言寝殿的窗户下。此时的陆言并没有睡觉，而是在窗前观赏夜空，旁边的衣架上挂着华丽繁复的大红喜服，所以十九一来她就发现了。</p>
“嗯？你连一天都等不及了？”</p>
看到十九跳到窗台上，陆言笑着将她抱进了屋内。</p>
十九看到眼前之人出尘的面庞，终于松了口气。</p>
——还好，姐姐的脸能看清。</p>
不过既然这样的话，难道幻境是根据她的记忆生成的？她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也没见过那些人，所以只有熟悉的陆言能看得清长相？</p>
这样一想，十九也不觉得奇怪了。</p>
“姐姐，怎么突然就成亲了啊？那四州王已经归顺了？”</p>
十九跳到地面上，变回人形，好奇地问道。</p>
陆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用手心贴了下十九的额头。</p>
“不是你让伯父向父皇提亲了吗？父王同意之后就开始筹备了。你忘了？”</p>
“嗯？可姐姐你不是说，只有应夏一统，才有心思成亲吗？而且我也跟陛下保证过……”</p>
“这有什么关系吗？两情相悦，年岁已到，父母都已同意，不就可以成亲了吗？与那四王何干。”</p>
“……”</p>
不对，这不是她认识的姐姐。</p>
十九面色一凝，定定地看着陆言。</p>
陆言也看了看她，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双手扶在她肩上，一点点将她向后推去。</p>
十九不知她做自己作甚，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突然脚下绊到什么东西，一个踉跄向后仰去。</p>
“嗯？”</p>
原本已经准备迎接疼痛了，但十九却倒在了一片柔软中，陆言也被带下来，倒在了她身上。</p>
不过，从陆言平静的反应来看，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p>
“十九，这么晚过来果然是忍不住了吗？虽然此时如此不合礼数，但想来确实有几日不曾与你亲热了。如果你想要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记得注意时辰，寅时就有嬷嬷来为我更衣上妆了。”</p>
陆言的柔夷慢慢拂过十九的脸庞，另一只手轻轻抓住十九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引导着她一点点解去上面的腰带。</p>
“？？？？？”</p>
这什么虎狼之词？</p>
十九身体一僵，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幻境中的设定是她们已经做过了吗？</p>
但她不想将第一次体验交代在这里。</p>
恍神间，腰带已经滑落，陆言衣襟敞开，十九连忙用另一只手帮她拢了起来。但那一瞬间她已经瞥到了一片初雪。虽然不是没看过，但十九还是不争气地吞了口口水，心虚地把头偏向一边。</p>
“我、我没有，姐姐不必如此。”</p>
十九觉得，这一定是秘境给自己的考验，是在磨练她的意志力和自制力，她要争气！</p>
“怎么，十九已经厌倦我的身体了吗？果然得到就不会珍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