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一下，这事要算在她头上吗？</p>
十九一怔，但很快就放松下来。</p>
也是，不论是什么原因，结果都是她离开了陆言十七年，甚至还因此导致陆言把情感封闭了起来。</p>
“姐姐，对不起……”</p>
十九把陆言挡在自己眼前的手拉了下来，怏怏地看着她。</p>
“一岁时的作为猫的记忆，我一点都想不起来，姐姐能讲给我听吗？”</p>
“果然吗……”</p>
陆言叹了口气。</p>
这倒是在意料之中。毕竟就算是人也不会记得一两岁时候的事，更不要说灵智未开的小猫了。</p>
不过比起儿时短短一年的相处，陆言还是更在乎她们的未来，不管过去如何，都是构成她们未来的缘。她本不相信命运之类玄之又玄的东西，但如今两人兜兜转转，错过十七年再次相遇，又最终修成正果，又何尝不是命运呢？</p>
十九见她叹气以为是失望了，便俯身贴进她怀里蹭了蹭，不再收敛耳朵和尾巴，缠住陆言的腰，用毛茸茸的脑袋使劲蹭着陆言的脖颈和下巴，一副撒娇讨好的样子。简直就像大猫撒娇，有种诡异又和谐的感觉。</p>
“姐姐，对不起……我知道那段时间对你很重要，我不该不记得的……姐姐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别生气了。肚子给你……”</p>
说着，十九还把上半身撑起来，撩起衣服，想露出自认为软乎乎的肚子，结果尴尬地发现她的肚子一点都不软。</p>
“呃……要不我变成猫再给你摸？”</p>
“呵~果然是凌释啊。”</p>
陆言轻笑，抬起手揉了揉十九的头发。</p>
“喜欢钻我怀里蹭；喜欢趴着我腿上睡觉、晒太阳；喜欢被我摸肚子、挠下巴；还喜欢在我脚边转，寸步不离。对了，要是遇到不熟悉的人，还会挡在我面前对人弓着背呲牙。”</p>
现在回想起来，明明十九作为猫的习性和猫身的样子都与凌释非常相近，可她就是从来没联系起来过。或者说……有几次想要联系，但最终都不了了之。也不知道是下意识觉得十九和凌释不可能有关系，还是因为玄歆的禁制影响。</p>
不过，若是十九一直在自己身边的话，两人还会有如今的关系吗？</p>
陆言不敢去想其他可能，只想珍惜现在。</p>
“说起来，以前姐姐摸我头的时候，我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初见就有的亲近感和信任感……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因为一生下来，就被送到姐姐身边待了一年吧？”</p>
初生的第一年和睁眼看到的第一人，对于动物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哪怕不记得，骨子里依旧会留下深刻的印象。</p>
十九再次埋首至陆言颈间，贪婪地嗅着属于陆言的味道，眷恋般地喃喃道：</p>
“我记忆中的味道，也许比起那个花园，更多的是姐姐身上的味道吧。”</p>
雪化的竹林，一年只有一次，而陆言却是日日夜夜陪在十九身边，她身上的味道，早已刻入了十九的记忆中。</p>
“是啊，那时候我也没有来由地觉得你可以信任，哪怕见第一面的时候你凶我。”</p>
陆言勾起嘴角，一只手环住十九的脖子，另一只手顺着被十九自己撩开的衣摆钻了进去，轻轻勾勒着十九腹部的每一条肌肉轮廓。</p>
随着陆言手下的动作，十九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尾尖顺着陆言衣服的下摆钻了进去，毛茸茸的尾巴在陆言的侧腰轻扫。陆言手下动作一顿，雪白的肌肤漫上一层淡粉，眼中似有水波流转，平时不得一见的媚态渐渐展露。</p>
看到身下的爱人这副模样，十九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呼出，最终衔住陆言微红的耳垂，顺着耳廓向上轻咬。</p>
“那为了补偿姐姐，我会加倍对姐姐好的。”</p>
“嗯～”</p>
十九的手早就已经按耐不住，顺着尾巴挑起的缝隙钻了进去，轻轻摩挲手下的温润美玉。陆言在十九细腻的撩拨下，声音又不受控制地从唇齿间泄出，反应过来后，嗔怪地睨了身上的人一眼。</p>
“十九……”</p>
“嗯，姐姐，我在。”</p>
十九笑着亲上陆言的唇瓣。</p>
“这次，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p>
“嗯，拿出实际行动给我看。若是再离开，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定会将你绑回来，锁在身边。”</p>
陆言目光迷离，勾住十九脖子上的项圈，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十九微微颤抖，低头蹭了蹭了她的颈间，又转而轻咬她的锁骨，语气飘忽。</p>
“我想要……姐姐，可以给我吗？”</p>
摸都摸了，咬都咬了，还问！？</p>
“你……嗯～你把你的爪子停下来……再问……更、更有说服……唔！”</p>
还没说完，陆言剩下的话就连同唇齿一起，被十九通通咬住，吞入腹中。</p>
比起陆言的手总流连于她的腹部，十九更喜欢柔软的雪山以及娇嫩的山巅。不过，恍惚间她还记得之前保证过，不会做得太着急。这次有了一定经验，十九更是手到擒来了。</p>
………………</p>
…………</p>
……【点哥内容在老地方，关键词“113章”】</p>
不知不觉间明月高悬，而后夜尽天明，二人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p>
陆言本来睡得好好地，可不知怎么的，突然梦到十九在帮自己擦脸，但是汗巾没拧干，搞得自己脸上湿漉漉的。</p>
她皱了皱眉缓缓睁眼，就看见自己旁边趴着一只大黑猫，正睁着铜铃一样大、圆溜溜的金色眼睛，兴冲冲地看着自己。</p>
“姐姐醒啦！”</p>
见陆言睁眼，大猫盘在身侧的尾尖愉快地摆了两下，又伸出舌头舔了舔陆言的脸。</p>
“……”</p>
行，她知道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了。</p>
“十九？你这是怎么了？”</p>
看着比自己还大一些的玄猫一个劲舔自己，陆言无奈地抵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推了起来。十九仰着头，委屈地呜呜了两声。</p>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昨天太激动了，妖血静不下来。总之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这样了，还变不回去……”</p>
“……那怎么办？”</p>
陆言心里咯噔一下，突觉不妙，但还是摸了摸十九毛茸茸的脑袋，问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