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有绰号，这边也有绰号，互通绰号礼尚往来，很合理吧。</p>
“说吧，你们有什么想问的？”</p>
原本将她们带来，就是想让她们问问题，所以稍微缓和了一下气氛后，无咎就主动进入了正题。十九和陆言见他这么直接，也不绕圈，直接开始问自己想知道事情。</p>
“两位前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对妖人的事了如指掌？”</p>
“与你们差不多，我们在等两支队伍汇合，趁着夜色一网打尽。”</p>
无咎用微哑的低沉声音缓缓道。</p>
“至于为什么对妖人了如指掌……我们一直在追寻背后之人，途中发现他们在研究妖人，于是转而寻找这些据点，也做了些调查。我们已经破坏了青州的几个据点，救出了一些还没被转化的人，如今刚来到离州就碰上这事。”</p>
“背后之人？”</p>
陆言眉头微蹙，想到了什么。</p>
“难道是……帝江的残党？”</p>
“你竟然知道？”</p>
无咎一愣，没想到能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p>
“那看来是了。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p>
“我们……有些私怨。”</p>
听出他语气中有些为难，似乎并不想详细提及，陆言便没再追问。</p>
“那你们知道他们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吗？”</p>
“哼，还能是什么？”</p>
无咎平淡的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情绪，眼神中透露出不屑。</p>
“安排人给四王献秘术，让四州都以为是自己独有的技术，然后用战争让人族自己毁灭，完成他们主子的大业 。别看云州与离州合作，那南陵王还以为是自己给了云州秘术，殊不知云州早就想借机反咬他一口了。”</p>
“可西垣王这不就知道离州也有秘术了？没猜到其他州也有吗？”</p>
“这我不知道。”</p>
无咎摇了摇头。</p>
“关于残党与四州的关系，还有四州的想法，暂时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内。”</p>
“那你怎么知道妖人被侵蚀，失去了神志，无法恢复呢？”</p>
十九比较关心妖人本身的问题，继续问道。</p>
这个问题无咎知道，于是直接告诉了她。</p>
“他们秘术的最后步骤，就是破坏精神。将对人的恨意通过妖术刻入精神中，替代人原本的意志，还会对施术者言听计从。这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两个人为什么能控制这些妖人的原因。”</p>
无咎似乎是想起之前在那些据点中看到过的场景，眉头紧皱，眼中隐隐含着怒气。</p>
“单纯的妖人不会听他们的意志行动，他们需要的是完全听话的工具。所以会在转化成功后，将他们的魂魄消灭，植入那些新的。替换上新的精神后，就算被操控，看起来也与常人无异，说白了就是傀儡。那些妖人早已死去，只剩下肉体还被折磨罢了。”</p>
“……”</p>
听到这话，十九沉默了。那穆宁是不是也……</p>
“你是不是在想被你那个同伴救回出来的人？”</p>
“……是。”</p>
见心思被看穿，十九也不再隐瞒。</p>
“你怎么知道的？”</p>
“因为他们刚从那里出来，我们就跟在后面了。”</p>
无咎也很坦然地承认了。</p>
“我们去看过那人，他有些特殊，所以被留下了，没被抹除魂魄。”</p>
——呼……这样啊。</p>
听到这个结果，十九也松了口气。穆宁姑且是认识的人，要是成为了傀儡日后还遇到，她估计会犹豫犹豫。而且好消息是，只要没被抹除魂魄，妖人还是可以沟通的。</p>
大概是想到与自己有些相似之处，十九对这些妖人的关注很高，想着能救就救。但如果真的对立，那也没办法了。</p>
“不知两位前辈，接下来要去哪里？”</p>
经过这段对话时间的思考，陆言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想法，但还是要看无咎和必安的选择。</p>
“继续寻找那些据点，挖出帝江残党的痕迹。”</p>
“那你们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合作呢？”</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