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你能试着和他交流吗？”</p>
汪来运还蹲在角落，残魂也被他招到角落里，一人一魂挨着蹲着，看着都挺可怜的。</p>
姜木木不与陆昭旭计较，听到汪来运的话，她向着角落走过去。</p>
她先是看了眼汪来运点的香，发现香快烧完了，不过香是好香，所以残魂才没有魂散。</p>
“还有香吗，再点一根。”</p>
“有，但是我家的这种香只能点一根。”</p>
姜木木只能从汪来运的手里接过残魂，她接着最后的一点香点了她带来的香，并在残魂的脚下放了一张纸，纸上放着前一根香的香灰。</p>
残魂没散，汪来运都松了一口气。</p>
“想问什么？”</p>
姜木木问汪来运，陆昭旭却插嘴，“你看着问。”</p>
“你能不说话吗？”</p>
她又不是问他，他还挺会来事的。</p>
“你从他身上问不出什么，凭你的感觉问，或许能问到一些有用的消息。”</p>
男人这次的话还是挺中听的，姜木木不说什么。</p>
汪来运不敢明目张胆地打量两人，心里暗戳戳地想，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p>
姜木木把注意力放在了残魂身上，她开始前问了残魂的名字，汪来运赶紧去拿笔录，得到了死者的名字。</p>
死者名叫洪文向，今年二十九岁。</p>
陆昭旭注意到小姑娘听到死者年龄的时候，眉头微挑，于是他让汪来运马上联系死者家属，要死者的生辰八字。</p>
死者家属听到死者的死亡消息完全崩溃，汪来运好不容易问到生辰八字，差点被当成诈骗分子。</p>
姜木木把洪文向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写在一张纸上，她在纸上撒了点粉末。</p>
接着，她端着纸站在洪文向的残魂前，轻声开口：“洪文向，洪文向，洪文向。”</p>
她连叫三声，直到第三声结束后，洪文向才看向她。</p>
不过他看的视线很迷茫，像是看不到姜木木这个人一样。</p>
用生辰八字和名字能叫得动魂，姜木木有些意外。</p>
“洪文向，看着我，你能看到我的。”</p>
同样的话又说了三遍，洪文向的视线终于对焦姜木木，他一脸茫然地开口，“你在叫我吗？”</p>
“对，我在叫你，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p>
汪来运在旁边听得着急，想开口提醒姜木木不能这么问。</p>
这么直接会把残魂吓散的，可他听到洪文向的回答时，知道自己白担心了，姜木木还是很有分寸的。</p>
“被人杀死的。”</p>
“杀死你的人长什么样子？”</p>
“我不记得了，不对，他很白，手，很冰……”</p>
姜木木又问了几个问题，不过后面的问题一律没有答案。</p>
她注意到洪文向看向地上他自己的尸体，问道：“你想留下来等结果，还是现在就去阴间？”</p>
洪文向呆呆地看着自己，他似乎没听到姜木木的话，举步走向自己。</p>
正在尸体旁工作的陈星河动手遮住了洪文向死不瞑目的双眼，他听到了一声谢谢。</p>
“我想留下来等结果，可以吗？”</p>
姜木木取了洪文向的一缕头发，就着之前放在他脚下的纸和香灰，以及第二根香的香灰折成一个三角形。</p>
三角形的外面用写了生辰八字的黄表纸包裹，洪文向当场消失，他寄魂在了姜木木手上的纸符中。</p>
姜木木把纸符递给了汪来运，“汪所长，他是你招回来的，你负责带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