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寻虽不是个好世子,但绝对是个好哥哥。若不然,即便他将事情办砸了,也没必要非得来向嘉阳县主道歉。</p>
更何况,他事后也豁出去脸面,随着戚氏去了一趟镇国公府,替嘉阳县主向江洛道歉。</p>
他只是在他父亲凌阁老,与姑母凌皇后面前,逊色很多。</p>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p>
山匪一事,被伤的那几家,可谓是恨死了这个刘大壮,又夹杂着对锦衣卫的恼怒。可谁也不敢显露出来,只得笑呵呵的接下宫里来的赏赐。</p>
只在心里越发的恨起了陆今安。</p>
永兴伯府尤是。</p>
今日朝堂上,关于山匪一事的结论虽还未有结果,可宫里的赏赐,众人也都看得心知肚明了。</p>
不幸受伤的这几家的公子,宫里有安抚,又派了太医诊治。却只字不提,对此事疏忽的锦衣卫有何惩罚。</p>
龙座上的那位,明显的就是在护着陆今安。</p>
此时已是戌时,洪砚从翰林院下值回府后,无白已经等在书房了。</p>
待他洗漱净面后,就去了书房。</p>
他换下官服,一头半干的乌发只用一支简单的紫檀木簪,随意挽起。身上着一袭白袍,松松垮垮的挂在那。</p>
虽身形略显消瘦,没有武将的健壮,可露出的胸肌块块分明,一看就知,也是经常锻炼的。</p>
要说陆今安是冷硬疏离,又时刻伴着危险的矜贵公子,那洪砚此人便是标准的文人模样,儒雅斯文,温润如玉。</p>
“谢家那可有异样?”他一边撩起衣袍坐下,一边开口问道。</p>
即便是如此急的事,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一阵清风。</p>
无白站在书案前,拱着手回:“回大人的话,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小人打探到,谢小姐那日在清泉庄子上,崴伤了脚。”</p>
洪砚闻言,眉头微拧:“可打听到在哪里崴伤的脚?”</p>
“庄子的后山上,离马场不远,同在北山脚下。”</p>
这就更奇怪了。</p>
“因何崴伤了脚?与谁一起?”</p>
“那谢家的下人,嘴紧的很。小人花了不少功夫,才从一个随从那打探到一星半点。说是与镇国公府的江小姐有关,不过谢小姐崴伤了脚后,几人便急匆匆的回了庄子里。”</p>
又道:“小人今儿一天都蹲在谢府外,并不曾见到谢府的人去镇国公府问罪,也不曾见国公府来人赔礼道歉。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p>
“笃笃~”敲门声响起。</p>
“进。”</p>
洪砚的另一位贴身侍卫从黑走了进来,他抱拳道:“大人。”</p>
洪砚轻轻的抬了抬手,有些泄气的问:“有何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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