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询问，高洁倒是先开口了。</p>
“小高，既然你把话挑明了，那就由我来说吧。”</p>
杨佳强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为难，突然说道。</p>
高洁微微点头，没有说话。</p>
“大前天，也就是九号凌晨，你去干什么了？在什么地方？”</p>
杨佳强直奔主题，开始发问。</p>
高洁听到他这样问，身躯轻轻一震。本来放在桌面的手紧紧抓住了桌沿，脸色霎时变得惨白。</p>
杨佳强只问了一句，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就这样静静地等着。</p>
我也没敢出声，房间内顿时再次陷入沉默。</p>
“小高，你要是真的不想说就算了......”</p>
许久的沉默后，杨佳强终于开口道。</p>
“那天晚上我去了公司，经过天花板通风口，在你的办公室屋顶放置了一个泥偶。被小汤丢进垃圾桶的那个东西，就是我放的！”</p>
高洁突然开口，不管不顾的嘶吼道。</p>
“高姐......”</p>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我对不起刘娜，她的死我也有一部分责任。你恨我想为她报仇，难道我就真的该死吗？”</p>
我刚说出两个字，杨佳强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叫了出来。</p>
“一部分责任？你要为娜姐的死负上全部的责任。她还那么年轻，如果不是苗方那畜生见色起意，如果不是因为你趁火打劫，如果不是你老婆苦苦相逼，娜姐怎么可能会走上这条不归路？”</p>
虽然越说越激动，但是高洁的语气反倒是是越来越平静。</p>
平静的有些冰冷，能一直冷到人的心里去。</p>
如果眼神能杀人，杨佳强现在恐怕早已是千疮百孔。</p>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杨佳强辩解道：“你和刘娜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事情是怎样开始、怎样发展，以至于走到最后不可收拾的地步，难道她都没有告诉过你吗？”</p>
“告诉我什么？告诉我怎样被你玩弄？还是告诉我怎样被你们这些有钱人逼迫，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p>
“我承认当初没有禁得住诱惑和小娜走到了一起，这里面没有一点点逼迫的成分，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呀。除了不能给她一个名份，其他方面我都是尽最大的努力在满足她。本来这些都是我们说好了的，可谁知小娜在怀孕后却变了卦。”</p>
面对高洁的逼问，杨佳强痛苦的回答着。</p>
“对，对，对，反正娜姐早就死了，死无对证的事，你尽可以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在她的身上。以前无论怎样我还敬重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现在看来，你和苗方也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一丘之貉，都是人渣！”高洁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p>
高洁激烈的反应显然出乎杨佳强的意料，他呆立半晌，突然看向我，说：“谁说死无对证的？咱们这就把小娜叫出来问个明白！”</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