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檀幽幽叹了口气。</p>
阿四，一个不存在于原着中的人，一个处在乞丐堆里丝毫不显落魄的人，会是人吗？</p>
会不会是……系统的谎言！</p>
但阿四真的很好很好，好到完美，只不过江檀对阿四所有的好永远持疑。</p>
幻境依托记忆而生，秘境中没有幻境。</p>
不存在于原着的小乞丐，也拥有仙品灵根的主角配置。</p>
阿四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引起江檀的反感，反而让她逐步相信并且关心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小可怜儿。</p>
再不想相信，江檀都要强迫自己相信一个结论——</p>
那真的有可能只是一个有着自主意识的二进制代码。</p>
那些好，那些话都是提前设定好的……</p>
去赌一个可怜的小乞丐被她改变了人生轨迹还觉醒了仙品灵根的概率，不如赌主系统原地爆炸的概率。</p>
自阿四说出他不想叫“符柊”的那一刻，江檀心里就种下了怀疑的种子。</p>
而阿四修习剑道，对符术一点兴趣也无，之后一切一切的不同，都让她相信阿四与符柊并不是一人。</p>
直到邬奉那一刀，一锤定音！</p>
符柊的咳嗽人设是因为邬奉……</p>
烂脸，咳嗽，仙品灵根，岂垣宗二师兄，遭受欺凌……一切都对上了。</p>
更别提王裕裕那本书里，身境榜单，符柊阿四并列……</p>
她改变不了符柊，她能改变的永远只是毫末的剧情，并且早就处在了主系统的监视和控制之下。</p>
阿四，就是主系统所能生成的最大变数！</p>
包括后来的直播，和所谓的系统选项，强逼她来这里的一系列操作，无疑不彰显了主系统是只没牙的老虎，不能直接杀死她。</p>
但是确定了「主剧情不能被系统或自己改变，只有背景板可以被改变」这个结论，江檀笑了。</p>
她将毫无顾忌。</p>
“不知道人”也必将封神！</p>
她看着那擂台上双方通名的两个人，低头拿出了极极域发消息给王裕裕：【兰溪山连战三十二局，赢三十一局。】</p>
【西门少关连赢四局。】</p>
这是心境的两个人，同时是有剧情的两个人。</p>
【剩下的明天再猜。】</p>
【另外，找到乔同景，用钱拉他入局。】</p>
王裕裕照做，现在江檀的话就是圭臬，他回道：【好！】</p>
若是江檀说天是黑色的，他们也能四处造势，非让大家认为天是黑色的不可。</p>
身境的剩下几名擂主江檀没有继续猜下去。</p>
原着中第一天金媛媛的战力并不稳定，因为她和兰溪山一样从不调息，但是兰溪山是越战越勇，直到第三十二局被打的再也站不起来，战意上头，在气势堆叠下，双拳可以直接轰飞同境界的人。</p>
金媛媛则是会在车轮战之下，难以坚持，时而输一场，原着中没有确切记录，江檀记得原着，但是不代表这种模糊性背景消息也能拿来用。</p>
不符合绝对赌局概念，金媛媛被暂时pass掉。</p>
感受到一道目光的注视，阿四终于将视线从台上移了下来，他看见了——江檀。</p>
阿四脸上满是震惊，有些不知所措的收起了那把刻着歪歪扭扭的公义二字的剑。</p>
比起上台挑战，目前他更想的是怎么解释，才能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姐弟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