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楚莫离说完目光却是锁定在了最前方的那块牌匾上,‘御王楚晏云之位’</p>
多么刺目的几个字,估计少有人会知道御王府陵寝中其实并没有他父王的骸骨,现实也只是衣冠冢罢了!</p>
当年的那场大火,掩盖了一切的痕迹,也烧没了他父王的遗体,便是骸骨也随着将士们裹在了一处。</p>
只余一柄长戟,随着他父王的几件平日的衣物放入了棺椁之中。</p>
“父王,您曾不止一次的说儿臣对皇权没有敬畏之心,可您所敬畏的皇权却害了您,儿臣今日也终于亲手掀了这皇权,您......瞑目了吧!”</p>
“儿臣已娶妻,您见过的,她还给儿臣生了个......可爱的小子,与您不同,除了人命,儿臣从没打算教导他去敬畏谁?”</p>
“纵观千古,从来都是能者居之,又哪里会有无缘无故的忠心,一切都将取决于你的能力能否震慑。儿臣的孩子,儿臣只会教导他忠于自己!”</p>
“想来镇国公......也就是孩子太外祖,能将他娘教的那般优秀,是能胜任教导之职的,您大可以放心了!”</p>
啧啧啧,就说这是在告慰还是扎心吧!</p>
也就是先御王的排位不会说话,不然,定是要跳起来骂上一句‘不孝子’不可。</p>
待得这般的絮叨完毕,楚莫离起身,再度看了一眼牌位后便出了陵寝的主殿,京城他没打算再让出去,冀州依然。</p>
故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则是收编整个州府,还有清缴曜阳帝在暗处的所有爪牙。</p>
......</p>
与京城中的如火如荼相呼应的还有西北那边兴修水利一事的动土。</p>
“轰、轰、轰!”</p>
随着这一连串的爆破声传来,早先划好的河道上便被炸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p>
比之以往一铲子一铲子靠着人力去挖那力道是省了不止一点半点,可......</p>
手持望远镜的沈玖月却是眉心紧蹙,看着那一担子一担子往外挑着土的人群,就这般想要挑完整个河道,又待要多少的人多少的时日?</p>
这般想着就对着甲一吩咐道:“把工匠们都喊过来。”</p>
闻言甲一立即就去了,也只是稍顷的功夫人员便都到齐了。</p>
“草民等参见王妃。”</p>
“如此还是太慢,让人运石头来,就着河道内炸出的土直接将河堤也给修了,还有,你们想想,如何能跟省时省力的将那土给送上来,单这般用人挑不行!”</p>
引的是长江水,那河道自然是深且宽。</p>
“回王妃的话,依草民之见,河堤之事实不急于当下,按照这引流的走势,乃呈回流之状,恰恰避免了水灾之忧。”一名工匠躬身回道。</p>
“回流却可以避免水患,但天灾无情,防患于未然防的并非江水,而是人命!本妃不希望尔等在这事上抱有任何的侥幸,可是明白?”</p>
沈玖月心中不悦的说道,回流可避免是没错,但那也只能是避免,她要的是绝对,是万无一失!</p>
可不要到了最后水是引来了,却是把自己的老巢给淹了,岂不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