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是相反,你先听到他名字再见到他人,那他的样貌也能符合你的想象。果真就如深雪一般有着青碧般色泽的皮肤,白净得完全不像个武将,裸露在外的皮肤线条清晰、肌肉方菱。眉宇间英气十足,不怒而威。</p>
发箍的造型也确实容易让人联想到一条鲜活的龙。其身后那件长一丈二尺的重兵器——暗蓝鹊尾鸣华镋,同样惹人注目。可相对于这些,他的马却逊色不少,虽也算匹良马,但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所以,他基本不骑马,倒不是因为不相称,而是他觉得驮不动,反碍事。</p>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看来龙来得不是时候,”尽管说尽管走到两人面前,深雪直龙道,“小两口在这打情骂俏呢。哈哈哈。”</p>
刚刚落得一脑袋雪的灰萦梦,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呢,经深雪直龙这么一说,红绯的颜色更是像熟透了的大杏子。</p>
“谁跟他是两口子,你不要乱讲,直龙哥哥”。</p>
阳光漫过屋檐经过滴沥的水珠从灰萦梦的后面打过来穿射脸颊,使得她脸上的汗毛看上去茸茸晶晶的,加上肉嘟嘟的两腮那羞红的色泽,看着甚是可爱。深雪直龙没回应她的话,而是说:</p>
“缤主的脸,像熟了的大杏子。”</p>
“噗,哈哈哈!”寤寐佑真听言放声大笑。别人说这话,可能并不好笑,但是是他说的,而且是在刚说完‘两口子’后说的。</p>
“哈哈哈哈哈哈!”别人笑,他也笑,笑得比别人更开心,笑得毫无顾忌。换来的就是灰萦梦两大脚。头一脚踹的寤寐佑真,第二脚踢得是指着被踹的寤寐佑真更加放肆大笑的深雪直龙。</p>
深雪直龙不以为意,对着寤寐佑真说:</p>
“你这个人的心,就跟琥珀一样,看上去很软,实际却很硬,但也能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p>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寤寐佑真很诧异,但他旋儿就对着灰萦梦戏谑的讲:</p>
“是啊,人家琥珀里包着虫子,那叫虫珀,值堇呐。我的心里偏偏包着这家伙,狗屁不值。”</p>
“你!”灰萦梦这个‘你’字尾音都还没吐完呢,寤寐佑真早就对自己的话将引发的结果了然于心,一溜烟的窜出去了。灰萦梦追在他后面喊:</p>
“你给老娘站住!看我不把你心挖出来,瞧瞧里面包的到底是什么!”</p>
遥远的听到,“你啊!不是跟你说了吗?包的是你啊。”再一声拉长音,“不~值~堇~”</p>
“狗没良心的!给我站住哇!”灰萦梦一边追一边乐,又气又乐,她知道,自己在寤寐佑真心中,当然“不值堇”。爱,是不“值堇”的。</p>
灰萦梦脸红了,不再追了,因为就在她想这些时,仿佛感觉寤寐佑真亲口在她耳根子边说轻言细语一样。她当时知道寤寐佑真不大会把那些话说出来,哪怕要死了,还有一口气,他也不会说。但她更知道,寤寐佑真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p>
寤寐佑真并不是借机逃跑,她知道,寤寐佑真等待与自己的重逢,等待的辛苦,寤寐佑真了解的不会比自己少。灰萦梦停下脚步,兵器慢慢入鞘。朝着她认为的方向——或许是未来的方向——他男人在的方向,说了一句“千万安全,千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