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宁城市中心酒店一楼,陈牧舟被司脔挂了‘通讯’,感觉莫名其妙。</p>
“乐子罢了。”</p>
他无所谓的摇了摇头,看向水族箱里剩余的流形源质。</p>
这几天他几乎一刻不停的在漆黑空间厮杀,甚至进入了‘沉迷’状态,足足消耗了近五十块源质。</p>
他早已经吞噬的熟练工,可以轻易的使他的小点变白,并白到极致。</p>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白到极致竟然是‘透明’。</p>
等他的小黑点变透明,便直接消失了,之后,他便像被吞噬一样,被强制踢出来。</p>
那五十块源质,基本都是这么用掉的,他最终毫无进展,一无所获。</p>
倒是他频繁的上厕所,一度让小白怀疑他尿频。</p>
“这到底是什么鬼?”</p>
陈牧舟嘀咕着,视线从水族箱上收回,还好这些源质能在水中自持,应该不会过期变质,他还有尝试的机会。</p>
他走出一楼大厅,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p>
原本覆盖着战争迷雾的地方空空如也。</p>
尽管陈牧舟已经出来看过几次了,但每一次抬头,他都难掩错愕。</p>
这片战争迷雾,只是海面那一战的结果之一。</p>
通过卫星图可以看到,整个繁盛停止线都在迅速消失,帝国东西两侧的‘迷雾城墙’不见了、司雾的大开门不见了,司雾函数彻底空转失效了;</p>
就连白梧也称,他脑内再也听不到司雾的聒噪了。</p>
“司雾的权柄,应该是不存在了。”</p>
这一系列变化,不得不让陈牧舟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p>
权柄没有被认知侧的司脔得到,也没有坠入无知侧破碎重组;</p>
它迎来了这两者之外的第三个结局——直接没了!</p>
就像被彻底擦除一般。</p>
除了白梧,整个雾系被连根拔起,那阻挡了人类步伐的繁盛停止线,仿佛从没存在过。</p>
好在,白梧身上的雾源质,是实打实存在的,他应该是司雾仅存的硕果了。</p>
“可惜了。”</p>
陈牧舟摇摇头。</p>
白梧说过,只要异化方向还在,就算司雾死了,他也可以晋升。</p>
而事实是,雾系只有司雾这一枚权柄,连无知侧都没有,随着这枚权柄没了,异化方向彻底不在了。</p>
“不过……”</p>
陈牧舟想起司脔发出的‘雾异化者’追杀令,司脔显然不只在针对白梧,他随即又沉吟道,“如果还有其他携带源质或遗质的雾异化者存在,小梧多多少少还能晋升……”</p>
“至于司雾的情况……”</p>
他说着,刻意去梦界看了一眼,发现司雾已经退出了。</p>
“它的小命被茸茸保下来,应该算最好的结局了。”</p>
“这就是狂妄的代价。”</p>
这么想着,他回屋找到小白,教她将‘混沌湍流’事情和相关猜测转达给司茸,再让司茸将司雾身上最后的价值榨取出来。</p>
做完这些,他才想起司雾在梦界的形象来。</p>
盟约和司零是冲着提备份去的,根本没给司雾捏脸的机会,这说明,这个形象,是司雾的自我认知形象。</p>
过于美好了。</p>
这与他对司雾的印象大相径庭。</p>
“疯子内心也盛开着玫瑰啊。”</p>
陈牧舟啧了一声,开始往帝国内的各势力发出指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