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接通，四面体竟然展开，其中三个面组成了一个荧幕，转瞬间成了视频电话。</p>
司茸出现在画面上。</p>
她那边的镜头似乎是在怼脸拍摄，陈牧舟看到一张放大后仍旧精致无暇的俏脸，</p>
红宝石一般的双瞳星光熠熠，映衬出那个大天梭的影子。</p>
“陈牧舟，你，没事吧？”</p>
司茸皱了下鼻头，樱桃小口快速蠕动着，像是在吃什么东西。</p>
“我没事，茸茸，你在吃啥呢？”</p>
“烤覆层。”</p>
“……”</p>
陈牧舟嘴角一抽，刚好藉着这个由头，开门见山的询问起‘打架’的事情。</p>
司茸如实相告，包括司脔的动机，没有添油加醋。</p>
“唉……”</p>
陈牧舟抓了抓头发，蹙眉盘算了一会，道，“茸茸，镜头远一点，我看看你。”</p>
“嗯。”</p>
司茸点点头，随即全身出现在画面中。</p>
还是小屋门前的火堆，几根小棍烤着切分好的覆层。</p>
她身上的研究员外套不见踪影，内里的白衬衣也有些残破，黑色领带断掉了，</p>
银灰色的长发轻垂下来，形单影只的一团，莫名带着一丝落寞。</p>
“茸茸，你受伤了？”</p>
“嗯……”</p>
司茸点点头，但红眸躲闪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找补道，“我有，无源语，没吃亏。”</p>
“你这……”</p>
“这是吃没吃亏的问题吗？”</p>
陈牧舟哭笑不得，又有些心疼，从刚才的细节问话，他便知道，两人打得这一架，并不涉及权柄的争夺，</p>
所以，司茸只是在宽慰他罢了。</p>
“……”</p>
又关切的问了些别的，见司茸情绪稳定，陈牧舟松了口气，道，“我替你教训下司脔。”</p>
“陈牧舟，我没事，你别担心。”</p>
司茸吃完起身，像上次一样清理了火堆，身影消失在镜头里。</p>
“……”</p>
“喂，茸茸，人呢！”</p>
半天不见人影，陈牧舟傻眼。</p>
司茸再出现在镜头时，头发湿漉漉的，身上也没穿衣服。</p>
她瞥了镜头一眼，道，“陈牧舟，我要吹风。”</p>
“呃……”</p>
不等陈牧舟回应，他就被动的切换到了吹风机视角，</p>
司茸压根不拿他当外人，</p>
隔着屏幕，仿佛便有清新香气扑面而来。</p>
直看得陈牧舟意难平。</p>
司茸则收拾妥帖，回屋穿衣，这次，她不忘带上了镜头。</p>
接下来的展开不出意外，司茸定了一个小时的闹钟，埋头练起字来。</p>
“茸茸，你哪来这么多字帖和练字本？”</p>
陈牧舟不解问。</p>
“陈牧舟，这里。”</p>
司茸闻言，起身走到那几个文件柜前，</p>
她打开其中一个，向镜头展示：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练字本，铅笔也占了一格，用过的练字本也被整齐的收纳其中。</p>
“妈妈，留给我的。”</p>
司茸解释道。</p>
“……”</p>
陈牧舟恍然，文件柜上确实有研究中心的标识，</p>
他又有些错愕，司茸练字这么久，似乎还是一手狗爬字，没什么长进。</p>
见司茸回到床头柜，给闹钟加了五分钟，素手提笔，便不再打扰她，安静的当起看客。</p>
时间依旧过得很快。</p>
陈牧舟正盯着白皙的指关节握笔的姿势时，闹钟响了。</p>
“陈牧舟，我要，睡觉了。”</p>
司茸结束了这一环节，把柜面收拾好，竟要立即进入下一环节。</p>
“呃……嗯。”</p>
陈牧舟侧头看了眼外面暗淡的天色，神情颇有遗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