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p>
王芳打电话。</p>
说自己到了黑天鹅大厅。</p>
刘淼说。</p>
好的。</p>
带上账本和单据文件袋。</p>
挂断电话。</p>
下楼来到大厅。</p>
王芳站在吧台附近等他。</p>
我们走吧。</p>
刘淼两人出了黑天鹅。</p>
坐进吉普车后。</p>
我们上午三家。</p>
一建公司。</p>
轴承厂。</p>
生产资料公司。</p>
下午三家。</p>
粮食公司。</p>
黄龙公司。</p>
财政印刷厂。</p>
刘淼说。</p>
嗯嗯。</p>
这几家上次都说这个月给。</p>
王芳回答说。</p>
嗯嗯。</p>
启动吉普车。</p>
驶上大马路。</p>
几家公司都在岭东。</p>
相邻的。</p>
9：30。</p>
吉普车停在一建公司大楼停车场。</p>
进门保安登记。</p>
问找谁。</p>
保安打电话给对方。</p>
经过允许后才能上楼。</p>
很幸运。</p>
要找的财务李科长同意会见。</p>
上到五楼财务办公室。</p>
李科长刚被叫走开临时紧急会议。</p>
留话说。</p>
让他们等一会儿。</p>
没有办法。</p>
只能等。</p>
这一等。</p>
等到11：30。</p>
李科长腆着大肚子走进办公室。</p>
刘淼两个人看见他。</p>
赶紧站起来。</p>
陪着笑脸相迎。</p>
李科长好忙啊。</p>
财神爷真不一样。</p>
早上就被召见。</p>
李科长尴尬的勉强挤出点笑容。</p>
满脸下坠的横肉疙疙瘩瘩的。</p>
哪里哪里。</p>
两只手一摊。</p>
都是要账的。</p>
副厂长的小舅子。</p>
本来。</p>
你们今天可以结一部分。</p>
现在。</p>
没办法了。</p>
你们回去吧。</p>
等一段时间再来吧。</p>
我艹。</p>
刘淼想冲上去。</p>
打扁他。</p>
多少结一点。</p>
我们也是老板给的任务。</p>
一点没有。</p>
我们回去不好交代。</p>
到现在工资还没给我们开。</p>
全家老小。</p>
等着米下锅呐。</p>
李科长。</p>
你看。</p>
能不能给结一点。</p>
发发善心。</p>
小伙子。</p>
不是我为难你。</p>
公司到账就这么多钱。</p>
给东家给不了西家。</p>
我也没办法。</p>
下次。下次。</p>
下次一定给你结。</p>
就这样。</p>
我要给副厂长小舅子算账。</p>
你们走吧。</p>
说完。</p>
李科长头转身出去了。</p>
刘淼两人互相对望下。</p>
无奈。</p>
只好下楼走人。</p>
出了一建公司。</p>
隔壁是轴承厂。</p>
车刚到大门口。</p>
保安拦住车。</p>
找谁。</p>
刘副厂长。</p>
刘建国吗？</p>
嗯嗯。</p>
他病了。</p>
在市医院老干部病房治病那。</p>
有事你们去哪里找他。</p>
啥。</p>
病了。</p>
嗯嗯。</p>
两个多月没上班了。</p>
不是。</p>
大哥。</p>
刘厂长病了。</p>
谁负责他的工作。</p>
这个我们不知道。</p>
我就一个小保安。</p>
上边有啥事。</p>
不会和我请示。</p>
不知道。</p>
你们去找你要找的人。</p>
那我们可以进去吗。</p>
问问谁临时接替张厂长工作。</p>
我们有重要的事情。</p>
不行。</p>
我认识你。</p>
你不是对面岭东大酒店的。</p>
要账的吧。</p>
新来的厂长有话。</p>
凡是来要账的。</p>
找当事人。</p>
厂子里现在不管旧账。</p>
谁签字谁负责。</p>
走了走了。</p>
别碍手碍脚的。</p>
一会儿有上级部门来检查工作。</p>
快走快走。</p>
要么去医院找。</p>
要么等他回来找。</p>
他得的是肝癌。</p>
能不能回来不一定。</p>
都是吃吃喝喝惹的病。</p>
哎。</p>
走了走了。</p>
保安不容分说。</p>
开始驱赶刘淼他们。</p>
两人敢怒不敢言。</p>
愤愤的丢下一句话。</p>
明天我们还来。</p>
保安不耐烦了。</p>
走走走。</p>
快开走车。</p>
碍事。</p>
来不来和我没关系。</p>
我只是个保安。</p>
完成本职工作。</p>
其他的不碍我事。</p>
无奈啊。</p>
掉头开出公司入口。</p>
停在路边。</p>
刘淼想平复一下心情。</p>
妈妈的。</p>
狐假虎威。</p>
看门狗。</p>
奴才。</p>
刘淼一连串脏话喷出来。</p>
依旧不解心头之恨。</p>
拉开车门玻璃。</p>
呸呸呸呸。</p>
狗仗人势的东西。</p>
王芳在一旁连忙安慰。</p>
淼哥。</p>
别生气了。</p>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