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买走那个，的确就是个普通牛角杯。</p>
之所以散发出灵犀的暗香，是因为它和灵犀角放在一起，太久了，染上的香气。</p>
杯底薄薄一层，就是真正的灵犀角，还不是粉末状的那种。</p>
寒意观察过，因为放一起太久而黏住了，是被人强行锯开的。</p>
卖东西的人估计觉得这个杯子造型不错，很有卖相，结果忽略了粘在底部的真正好东西。</p>
寒意从两人的扮相，神态，以及牛角杯上没有冲洗干净的腐泥判断，牛头梗和猴子两人，应该是盗掘墓地了，所起获的东西肯定不止这么一件。</p>
所以留下了联系方式，看有没有意外收获。</p>
结果还没等到第二天，就又在这鬼市碰上了，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安排。</p>
不知是这两人急于出货呢，还是他们已经在鬼市摆了很多天了。</p>
看他们这摊位和布摊上的东西，可能后者居多。</p>
就这些破铜烂铁，能看上的人真不多。</p>
寒意将地上的东西一一上手，发现几个特点。</p>
一是那些铁剑铁矛，应该是制式武器，虽然锈蚀程度很重，但依然能看出较为统一的规格。</p>
二来这些器物，沾染的腐泥都差不多，是同一个地方起获的。</p>
这两个家伙挖到大墓了啊。</p>
不是王侯将相，不可能有成套兵器陪葬的。</p>
但是那些朽木和银锭上又没有标识，看不出出处。</p>
“咳咳。”马脸看寒意一直摸来摸去，出声询问：“兄弟，买不买啊？”</p>
寒意随口道：“你们摆出来这些东西，年份不足，品相又太差，还有没有好的？”</p>
马脸和猴子对望一眼，马脸道：“品相是差了点，但东西是老东西啊，你看这做工，怎么说也有百多年了，买回去镇宅挺好的啊。”</p>
寒意不满道：“镇什么宅啊，锈成这样了，引鬼还差不多，没有别的啦？”</p>
说着似乎很失望要走。</p>
猴子忙道：“有有有，摊儿太小了，摆不出来。”从身后暗处拖出一个麻袋。</p>
哐啷倒出一麻袋零碎物件，就这么堆在布摊上，不少滚落在地：“你看有没有喜欢的。”</p>
这是刨了个什么墓，东西一大堆？</p>
寒意看了看乱七八糟的物件，又有些不确定自己刚才的推断了，因为倒出来的什么金银铜铁的首饰，看上去大多是民间的，和那些兵器格格不入。</p>
不过这一小堆东西里，依然没有灵犀的香味，就在寒意失落之时，忽然眼前一亮，拿起一个扁扁的小银板，半厘米厚，长宽和个平板电脑差不多，入手微沉。</p>
入土太久，已经变成一块不起眼的小黑板了。</p>
“这个多少？”</p>
马脸道：“你给多少？”</p>
“500？”</p>
猴子眼睛一亮，就要答应，被马脸踩脚，马脸不动声色道：“少了。”</p>
如果按银算，不算做工，价格肯定低了，但他们不认识啊，马脸肯定是在诈自己。</p>
“那你说多少。”</p>
马脸还在犹豫，报什么价合适，这时候又过来一人，在布摊上一阵翻找，很快刨出一个铁皮盒子，捣鼓开之后，里面是个朽木内衬，空无一物。</p>
那人似乎有些失望，还是问道：“这个怎么卖？”</p>
马脸还是那句话：“你说。”</p>
那人犹豫了一下：“5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