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重士，勤学是件值得骄傲的事，丫鬟说起这话时与有荣焉。</p>
小寿王不屑撇嘴，小声嘟囔，“还除了吃饭都在学，骗谁呢？他不出恭了不成？”</p>
陆修远闻言在心中摇头，是想让你看看人家有多努力，谁让你管人家出不出恭了？</p>
丫鬟走到一间雅致的屋子前，叩响房门，“公子，寿王殿下来找您。”</p>
里面传出白允晟难以置信的声音，“谁？”</p>
丫鬟重复道：“寿王殿下。”</p>
“……进。”</p>
“不知寿王殿下前来，草民有失远迎。”白允晟起身作揖，他年纪虽小，但官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p>
和小寿王粗鲁的言辞形成了鲜明对比。</p>
“公子既有客，老夫就不多留了。余下几个时辰公子自行温习今日所学便是。”</p>
“有劳先生。”白允晟对师长的态度还算恭敬。</p>
待鹤发老先生离开之后，白允晟安排下人招待小寿王二人，俨然一副小大人的姿态。</p>
“此前殿下并非有意伤着公子，这些薄礼算是略表歉意。”陆修远示意随从递上礼品。</p>
小寿王毕竟是王爷，让他亲口跟臣子道歉是不可能的，也就表明一个态度而已。</p>
“殿下是王爷，自然想做什么做什么。”白允晟嘲讽语气拉满，“实在不必多此一举。”</p>
小寿王觉得这话似乎和那伴读沈周跟他说的一个意思，但怎么听着就这么不舒服！</p>
“你什么意思！”</p>
白允晟表情无辜，“殿下不会还想动手打人吧？”</p>
两边的侍卫严阵以待，生怕自家公子再被打。</p>
小寿王捏起拳头就想往前冲，“你以为本王不敢是吧？”</p>
陆修远不着痕迹地把人拉住，怎么挨过一次教训还是这么冲动？</p>
“礼既已送到，便不打扰白小公子温书了。”</p>
“二位不如留下用过膳再走？”</p>
“多谢白小公子美意，只是怕误了宫中宵禁。”陆修远跟一个半大的孩子文绉绉地讲话，浑身都觉得不对劲，赶忙请辞。</p>
突然觉得小寿王虽然调皮了些，但至少行为举止是真像个孩子啊。</p>
“气死本王了！气死本王了！本王就应该再打他一顿！啊！啊！啊！”被陆修远强行带走的小寿王感觉自己有发不完的火气。</p>
“然后殿下再挨一顿板子？”陆修远反问。他不明白也没说上几句话，怎么就给气成这样？</p>
“本王不管！本王下次一定打到他服为止。”小寿王想起白允晟贱兮兮的样子就觉得心里火烧似的。</p>
“让人心悦诚服不是光靠打架就可以。圣上治理天下也不曾整日喊打喊杀。”</p>
“你不会也想告诉本王要在考学上胜过他吧？”小寿王撇嘴，他认认真真一个月，才考了个丙等末位，根本就不可能好吧？</p>
还是打那姓白的一顿更现实！</p>
“有人跟殿下说过这样的话？”陆修远似乎窥到了他一直好奇的那个人。</p>
“想知道？”小寿王昂着头，在陆修远期盼的目光下大喊，“本王偏不告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