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问题了。</p>
只是她这魂魄还不稳,这两三天怕是醒不过来。</p>
就算是醒过来了,可能都要养个几天,人才能渐渐好转。”</p>
米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交代道。</p>
贺家人那是对米婆千恩万谢,留她吃了早饭,给包了一个大红包,让贺凡骑车把人给送回去。</p>
左子萱稳定下来之后,贺毅就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p>
哪怕他自己还吊着一只手,仍然亲力亲为的给左子萱每天擦手,擦脸,坐在床边自言自语的给她说话。</p>
左子萱也正如米婆说的那样,三天后才醒过来的。</p>
醒过来后,整个人都晕乎乎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儿精神。</p>
她口述了一个处方,让宁溶去给她配药打点滴,打了三天终于活过来了。</p>
其实那天的事情,不用别人跟她说,她也都知道。</p>
起先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全身无力,眼前一片黑暗。</p>
她能听到贺毅在叫她,但就是无法动弹。</p>
不仅如此,她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使劲的拉扯自己,让自己把身体还给她。</p>
当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醒过来后才回过神来,猜想应该是原主回来问她索要身体。</p>
不是她不愿意还,关键她还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还有就是将自己搂在怀里的这个男人,她有些舍不得了。</p>
左子萱这边还在床上晕着,贺凡和宁溶这边就不太好了。</p>
经过七月半那晚上的事情,宁溶只要一看到贺凡,要么就跑开,要么就低着头不说话。</p>
整得贺凡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p>
“溶溶姐,七月半那晚上的事情,因为你当时害怕,我才抱了你,你别往心里去。”</p>
贺凡主动找到宁溶解释七月半那晚上的事情。</p>
即便是不能拥有她,也不希望她那么一辈子躲着自己。</p>
宁溶没有说话,点点头,一脸失望的转身离开。</p>
贺凡看着宁溶离开的背影,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p>
她这是讨厌自己了吗?</p>
隔天一大早,贺家大门口被“啪啪啪”拍响。</p>
“贺凡,我们的婚约还没有解除,你必须把我娶进门,我这辈子生是你贺家的人,死是你贺家的鬼。</p>
六年前是你贺家自己找上我们家订的婚,现在就算我是双破鞋,你也得把我娶进门。”</p>
坐在屋里的贺家人,那是被气得咬牙切齿的,真是人善被人欺?</p>
贺妈妈正准备抄起门边的扫帚,杀出门去,将那不要脸的东西扫丢出去。</p>
她还没有走到门边,就看到穿着一身军装的宁溶,提着一桶潲水将门打开,看都没看,直接泼了出去。</p>
“啊……”周喜儿没想到贺家人会做出那么泼辣的事情来,这泼妇的行径,完全不符合贺家的逼格呀。</p>
被带有辣椒的潲水泼了一脸,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一道爽利的声音传来。</p>
“哪来的这么不要脸的东西?</p>
自己与别的男人暗度陈仓,连野种都怀了,被人甩了,又死皮赖脸的上门来要嫁给前未婚夫?</p>
你那脸到底有多大?</p>
就算你脸大比牛屁股大也没用。</p>
贺毅现在是我未婚夫,我们两家已经下定交换了婚书。</p>
别以为我像想贺家一样是老好人,我父亲是泽都总军区的师长,想来招惹我未婚夫,好好给我掂量掂量是不是惹得起,再来撒泼。</p>
今天你跑到我家门前让我难堪,你周家怕是吃了上百个熊心豹子胆了吧?”</p>
宁溶站在台阶上,高傲的看向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周喜儿。</p>
周喜儿跟她爹一样,历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p>
见到宁溶穿着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样子,连头都不敢抬。</p>
她是真没有想到,就贺凡那个病秧子,那么快就跟其他人订婚了。</p>
要是跟她一样的村姑,她可能还会撒撒泼,但看到对方是部队的人,又有那么了得的家世背景,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p>
“哎呀,你这个孽种,怎么一分钟没有看住就跑出来了……”</p>
周长春和周母从人群外面挤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就重重的给了周喜儿两个大耳瓜子。</p>
接着连连对着宁溶道歉,“姑娘,对不起,对不起……,这孩子脑子有问题,你千万不要与她计较。</p>
我这就带回去好好教育,将人锁在家里,绝对不会让她再上贺家的门。”</p>
宁溶没有搭理周长春,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将头颅高高的抬起。</p>
将官家小姐的姿态,演绎得活灵活现的。</p>
“走……,回家看老子不打死你……”周长春一把拽住周喜儿的头发往家的方向走。</p>
周长春和周母两人听说周喜儿又跑到贺家来了,着急忙慌的跑过来。</p>
但来了以后,两人并没有及时制止周喜儿,而是站在人群外面静观其变。</p>
他们心想,就贺凡那病殃殃要死不活的身体,说不定贺家会改变主意,愿意娶周喜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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