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目瞪口呆：“你对她做什么了？”</p>
孤行少失笑道：“本座以为你会先问，她是怎么活着回来的。”</p>
经这一提醒，欧阳才发觉空气里沃着一股腐浊味，当下便是一惊。</p>
孤行少道：“还真是很臭啊！”</p>
欧阳顺着视线看出去，同样是一身狼狈的陆凛，被众人排斥在三十步开外。</p>
“呕……”欧阳被薰得作呕。</p>
连常人都能闻到的味道，对欧阳这种敏感体质的人来说，蛊味是成倍叠加的。</p>
欧阳终于知道，为什么瓢泼如雨漫天都是的焚蚰聆，司徒陌身上竟会一只都没种上了——感情是有人帮他全挡了。</p>
如此重味，陆凛身上的蛊虫不知凡几，以他的身手，除非遭遇的时候全没有护着自己，不然不会如此。</p>
“他的蛊得尽……”尽快解。</p>
话说一半，欧阳骤想起司徒陌的狼心狗肺，瞟了眼孤零零站在外围被孤立的陆凛，觉得自己不应对他们再好心了。</p>
孤行少知道欧阳想说什么，他本也属意欧阳替陆凛解蛊，可是看着欧阳耳后翳风穴，到底还是作罢。</p>
江松烟将马车收拾妥当，孤行少只带了欧阳上车，独留司徒陌与陆凛跟在马车后远远的缀着。</p>
一上车，江松烟便老鼠见了猫一般将自己团成一团缩在车厢的夹角里。</p>
尽管江松烟骨骼柔软，是块练缩骨功的好料子，但欧阳觉得此套功法绝不是拿来这样用的。</p>
不过江松烟想尽量在孤行少面前降低存在感，欧阳却是看得出来的。</p>
“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守着。”欧阳道。</p>
得了赦令的江松烟，连手脚都来不及展开，掀了一角帘子就往外钻，只差不是滚出去的。</p>
“你对我的婢奴做了什么？”欧阳蹙眉道，从未见江松烟这样谨小慎微过。</p>
孤行少端坐着闭目养神，闻言，眼皮都没掀，淡然道：“拿住把柄就好，似你一般只会耍嘴皮子功夫，谁也唬不住。”</p>
“什么把柄？”欧阳好奇，江松烟能有什么把柄，她怎么不知道？</p>
孤行少默了默，不大愿意说一般。</p>
“到底什么把柄？”</p>
孤行少咬牙：“江沉剑！”</p>
“哈？”这算什么把柄？“你还能害得了他？”</p>
欧阳觉得孤行少与江沉剑功法应该是伯仲之间，所以江沉剑的安危当不会成为掣肘江松烟的把柄。</p>
孤行少尽管没有睁眼，不过微微蓄拧的眉峰，也教一张脸看起来陡增几许冷厉。</p>
“你又担心他了！”孤行少沉声道，“本座不喜欢。”</p>
欧阳哪管他喜欢不喜欢：“谁担心他，到底是什么把柄，你快说。”</p>
孤行少睁眼斜睨着欧阳，见她满面期待，还真不像是担心江沉剑的，又才柔和了面色：“果真想知道？”</p>
欧阳只催促：“快说。”</p>
“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孤行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