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烟被动地承了欧阳的情,心里明明膈应别捏的不行,却硬着嘴壳,也不知道感恩。</p>
欧阳也不同他们计较:“外面还有得是东西要解决。”</p>
对付几只尸蛊,都没讨到便宜,欧阳就更不敢贸贸然再以身炼蛊了。</p>
可是霜期的贺兰山上什么都没有,她也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p>
等在牢外的众人见欧阳把陆凛带出来,都松了口气,只有孤行少见欧阳一身狼狈,忍不住心疼:“怎么弄成这样子?”</p>
欧阳苦笑道:“我本想试试看能不能就地取材,炼了蛊来以夷制夷,但是尸蛊的邪性非术力能控,就受了些反噬。”</p>
她把反噬说得轻描淡写,便觉旁人该不会察觉她遭难的凶险,但她忘了,孤行少对此是深有体会的。</p>
孤行少斜眼瞪向陆凛和江松烟,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p>
江松烟吓得直缩脖子,陆凛倒是见惯不怪,见孤行少瞪过来,只是象征性地点低半个头,表示歉意。</p>
欧阳没察觉到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接着道:“现在要从内破围,我没有办法了。”</p>
果子獾守山已是艰辛,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来破围收拾残局。</p>
孤行少道:“本座知道,早已经散了风声出去,你不用担心。”</p>
他竟然从没想过依靠她来退蛊吗?</p>
欧阳诧异地抬头,正对上孤行少看下来的眼神,深邃的瞳仁里,有说不清的情谊。</p>
被孤行少满眼深情惊得手足无措,欧阳一时不知该把眼睛往哪里摆,左右转了一圈,最终估摸着他该看够了,这才将视线转回到他脸上。</p>
孤行少道:“你晕了这些日子大概不知道,再有两旬便是你我大婚,这两旬日,你只要负责养好身子养好气色就成,别的,不用再操心。”</p>
看来真的留了后手,这都被围成什么样子了,竟还有心思大婚!若换了旁人,怕是只有头昏的份儿。</p>
当真是人才!</p>
欧阳愣怔道:“那还真有点仓促,既要退蛊,还要备婚。”</p>
孤行少自信道:“足够了。”</p>
看他这样信誓旦旦,欧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时间够不够她不知道,但是她的时间够吗?</p>
只有两旬日,她现在连无痕宫都没有摸熟,能摸到沧海月明吗?</p>
欧阳越想越糟心,面上一番风云变色,却竟是愁云惨雾。</p>
孤行少曲手捏住欧阳微鼓的面颊:“在想什么呢?”</p>
欧阳龇牙咧嘴地把脸蛋从孤行少魔爪底下拖出来:“在想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婚成得是不是有点仓促。”</p>
孤行少低声笑道:“这有何难。文判还没归山,等人齐了带来你一并认全,至于这无痕宫嘛,左右本座近来无事,你且休息一日,明日开始本座带你慢慢逛。”</p>
欧阳道:“文判,没回来?”</p>
钟於期明明同他们一齐到的贺兰山,她记得进贺兰口的时候,钟於期还在的,怎么,又出山了?</p>
孤行少揽过欧阳,带着人往回走:“你关心他做什么,又不是他赔你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