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搓着手，仍然担忧。</p>
"这样不会自投罗网吗？"</p>
"总比坐以待毙好。"</p>
三人驱车返回巴黎，路口果然有警察在设卡，尤其是对中国人的检查特别严格。</p>
他们早已习以为常，平静地靠边停车，嚼起了口香糖，不急不躁，耐心等待警察一辆辆检查。</p>
警察来到他们车前，三人配合地下车，打开后备箱，让警察里里外外查了个遍。</p>
确认无误，警察走向下一辆车。</p>
红豆用法语道谢，带上阿海和阿占一起上车离开。</p>
回到租赁的公寓，阿海把阿占和红豆召集过来。</p>
"老规矩，石头剪刀布，输家给契爷打电话。"</p>
红豆撅着嘴说，"不是说好阿占打吗？昨天刚打过电话，你还一直强调我们早就不干这行了。现在让我打电话求助，我可开不了口。"</p>
阿占指着阿海，"哇，亏我把你当好兄弟，什么都瞒着红豆不瞒你，你居然如此无情无义。"</p>
阿海摊手，"那时候你不在，再说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还在乎这些无用的事。别废话了，快来猜拳。"</p>
三人伸出一只手。</p>
石头剪刀布。</p>
最终阿海输了。</p>
在红豆和阿占期待的目光下，他只好拿起电话，拨通了朱江的号码。</p>
"喂，找谁？"</p>
"契爷，是我，阿海。"</p>
"阿海，真的是你？这时候怎么会给我打电话？"</p>
阿海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法国当地才晚上七点，但香港已是次日凌晨两点，难怪朱江会这么问。</p>
"契爷，事情是这样的……</p>
尽管难启齿，阿海还是鼓足勇气把事情告诉了朱江。</p>
朱江沉默了半分钟，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p>
倪小贤说得没错，他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当警察，心肠太软。</p>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主动找倪警官合作。我知道你们不愿出卖曾雄，我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提供在法国购买画作的幕后买主信息，我就能说服倪警官帮你们渡过这次危机。"</p>
"契爷，能否换一个条件？出卖买主是我们这行的大忌。"</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