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未之不慌不忙地回应：“当然是真的，不然怎么引那白莲教上钩，进攻龙头关呢？”</p>
明道水摆了摆手：“我说陈兄，龙头关一旦失守，那帮守军铁定是要抱头鼠窜的。”</p>
陈未之微微一笑，得意地说：“这就得靠我事先安排的玄甲卫了。你猜怎么着？幽州狼牙关的精兵已经悄无声息地埋伏在龙头关外头，等白莲教那帮家伙一冲进去，就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白莲教不但攻不下龙头关，还得赔上老本，等着被朝廷一锅端了。东厉郡那边的退路，也已经被我切得干干净净，明兄，这局你可是看走眼了。”</p>
明道水愣了愣，看着陈未之，忍不住问：“陈兄，你们这么做，真的划算吗？为了这个千疮百孔的大周，至于吗？阎文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想？”</p>
他顿了顿，接着说：“你总说皇帝被小人蒙蔽，可皇帝自己就英明神武吗？这朝廷都乱成了一锅粥，陈兄，为了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朝廷，阎文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一家老小也跟着赔进去，这买卖做得真划算吗？”</p>
陈未之听着，末了，只是叹息，他摸了摸鼻子，像是在自言自语：“当官嘛！就是要跟着皇上，保一方平安，这就跟街头卖艺的，总得让人笑不是？白莲教这么一闹，天下大乱，那可真是笑不出来了。你瞧那些小贩，卖烧饼的、卖糖葫芦的，不都因为这世道，买卖都不好做了？”</p>
明道水却是不以为然，他扬起一边嘴角，像看透了一切，“哎，陈大人，你说的那烧饼糖葫芦，在如今这世道，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眼下这朝廷看起来富丽堂皇，一阵风就能吹倒。你说的那几位世家家主，他们不过是想换个厨子，试试新口味罢了。”</p>
陈未之无奈地摆了摆手，“但愿吧，只要朝堂上那些蛀虫被清除了，这天下，总归会回到那个连卖艺的都能笑出声的年代。”</p>
“哈，陈大人，你还真是个乐观得很。”明道水调侃道。</p>
陈未之轻笑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明大人，你说这世道，是不是也像这头上的发丝，纠纠缠缠，理不清呢？”</p>
“理不清就不理嘛！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明道水耸了耸肩，不以为意。</p>
“陈未之，你这家伙，跟我共事多年，我还能不了解你？白莲教那帮人，怎么可能成事？自古以来，那些靠着神神鬼鬼的教义，煽动老百姓造反的，哪个不是最后落得一地鸡毛？这种显而易见的道理，你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p>
陈未之没有反驳，只是淡然道：“那你为啥还要跟他们掺和在一起？难道是嫌你们世家的麻烦还不够多，非得再添点彩头不成？”</p>
明道水闻言哈哈大笑，片刻后，眼神突然变得凝重，“说起去年幽州北境那场大旱，那可真是惨不忍睹啊！你知道吗？我亲眼所见，那些逃荒的百姓，那可真是啥都吃，连树皮草根都不放过。你说朝廷的救济粮呢？哈哈哈哈哈~~~影子都没见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