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微弱，却已露锋芒。</p>
罗柏和蒋尚武两人坐在船舱里喝酒。</p>
这一路上，两位国公爷也算悠然自得，毕竟圆满完成了皇上的任务。</p>
到了京城，直接把朱政这小子交给皇上就算完事。</p>
至于武安，只能在一旁候着。</p>
尽管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负责监督文武百官，可是在国公大人面前，也只能乖乖站着。</p>
三人虽然抓住了朱政，却心照不宣地没提要捆绑他。</p>
两位国公心里其实挺舍不得的，武安倒是无所谓，但没两位国公发话，他也不敢随便行动。</p>
于是，武安只能紧盯着朱政，防止他闹出什么乱子。</p>
毕竟船上都是朱政的人，他要想弄点啥事，确实太容易了。</p>
船快靠岸时，一百多名水手冲进船舱，绕过两位国公，从底下搬出一个个竹篮。</p>
武安一看这玩意被拿出来，眼睛瞪得滚圆。</p>
他正纳闷这些人想干嘛，只见他们又跑到甲板上，把倭寇的头颅堆成了一座“人头塔”。</p>
蒋尚武和罗柏见此情景，不自觉站起身来。</p>
“这不是找事儿吗？”</p>
“咱们大明的海疆以后别想太平了！”</p>
两人沙场驰骋多年，也没干过这种事。</p>
不是不想，是不敢。</p>
这“人头塔”一立，虽说是震撼，但也真是结下了大仇！</p>
这跟当众打人脸没什么区别！</p>
可以预料，未来几年里，大明沿海各处，必定会遭到倭寇疯狂的报复。</p>
或许报复的狠厉程度还会翻倍。</p>
蒋尚武这时有点抱怨起朱政来：“这小子就不知道消停，这不是火上浇油嘛？”</p>
“咱们大明近期，内有天灾，外有蒙古侵扰，哪还有余力对付倭寇！”</p>
“真要是激起了倭寇的报复，遭殃的不只是沿海的老百姓，大明的江山也会动摇！”</p>
罗柏冷哼了一声，表示不同意。</p>
“难道我们还真怕了那些倭寇？”</p>
蒋尚武想得比罗柏深远：“不只是倭寇的问题！”</p>
“那小子手里的崇明水师旗子，皇上虽知道怎么回事。”</p>
“但这事未经兵部批准，他这么高调，万一被有心人察觉，难保不受连累！”</p>
罗柏则有另一层意思：“那就让他受连累呗。”</p>
“如今皇上一门心思藏这孩子，这些言官最好有点真本事。”</p>
“他们查得越紧，皇上说不定就越心疼，最后干脆公开这孩子的身份。”</p>
蒋尚武一拍脑门，随即哈哈大笑：“没想到我蒋某人谨慎半辈子，这事儿上竟没你看得明白！”</p>
武安见两位国公在他面前讨论如此重大的事，只想着尽量让自己透明化。</p>
看样子，他们真把我当装饰了。</p>
不过细一琢磨，他还是决定装聋作哑。</p>
身为锦衣卫，本该是皇上的眼睛和耳朵。</p>
但谁让他有个小五这样的亲家呢。</p>
小五早叮嘱过，只要紧跟朱政，他才有活路。</p>
真让朱允炆上位，他是不会留锦衣卫的。</p>
当然，武安敢这么做，也是因为他看出皇上真心喜欢朱政这小子。</p>
否则他也不敢乱来。</p>
舱内的三人各怀心思，而甲板上的朱政已从书包掏出一个喇叭。</p>
这喇叭三人并不陌生，之前他们禁军和锦衣卫包围朱政及其船员时，朱政就是用这喇叭让手下别反抗的。</p>
正因为朱政及时警告，他们才没有损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