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姜奶奶准备年夜饭，姜以橙和安安跟着姜爷爷去了山上父母的坟前上灯。</p>
第二天，姜以橙是被门口的嘈杂声吵醒。因为昨晚陪爷爷奶奶守岁到很晚，所以醒的晚了。</p>
“姜二叔，新年快乐！”</p>
“喻二婶，给您拜早年了。”</p>
“新年好！新年好！孩子，吃糖果！”</p>
“谢谢！”</p>
……</p>
姜以橙醒了醒神，一鼓作气起床。温暖的被窝在这寒冷的冬天还是很让人眷念的，她以前的作息习惯早已经被这几年的安逸同化。</p>
“奶奶，新年快乐！爷爷呢？”</p>
“你也新年好，你爷爷带着安安去拜年了。村里的人早就来咱家拜过年了，他们便跟着一起去了。”</p>
“那我帮您一起准备早饭。”</p>
“这儿不用你，你就在屋里守着，万一有人来拜年，你就帮奶奶招呼。”</p>
“好！”</p>
等姜爷爷和安安回来时，他的口袋里塞满了糖果。</p>
“安安，收获不错呀！不过我记得这些东西你已经不爱吃了。”</p>
“这都是别人硬塞的。”</p>
安安有些无奈，和他同龄的小朋友可能会喜欢吃这些糖果，他早就被家里养叼了，已经不吃这些了。</p>
“没事没事，大家也是图个喜庆，你不爱吃就放着，等村里的小孩子过来时我发给他们。”</p>
姜奶奶笑眯眯的把早饭端上桌，对着安安说。</p>
“吃早饭吧！等会说不定还会有人来。”</p>
姜卫国和姜卫平一起结伴过来找二叔说话，姜子潇在家待不住，姜子浩也不喜欢被一群女人围着问东问西，也跟着找了过来。</p>
“子潇，子浩，来来，吃东西。”</p>
姜奶奶笑眯眯的端着小零食盘子放到他们面前。</p>
姜子潇不客气的抓了一把他没吃过的，姜子浩本来还有些拘谨，看见堂哥这样也跟着抓了一把。</p>
“谢谢二奶奶！”</p>
“不谢不谢！”</p>
“安安，你怎么不吃？”</p>
“子潇堂哥，只要你吃的下，都给你吃都行。”</p>
“安安，这些你都不爱吃吗？”</p>
“也不是，我以前吃多了，现在换口味了。”</p>
“子浩，你们在省城也经常吃这些吗？”</p>
“也不是经常，以前在镇上我姥姥倒是经常买着吃，后来去省城了我妈就买的少了。”</p>
姜子潇不明白，姜以橙猜测可能是省城的开销大，向晚收入不高因此买的少。</p>
“子潇，堂姐在干什么？”</p>
“她呀！”</p>
姜子潇说了两个字就偷偷看向姜子浩，姜子浩翻翻白眼。</p>
“堂哥，你不用顾忌我，我姐是我姐，我是我。”</p>
“呵呵！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嘛！”</p>
“没必要。子清堂姐本来是要过来的，可是我姐不想出门，奶奶就叫子清堂姐在家陪她说话。”</p>
“子浩，说实话，你姐现在整个大变样。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姐以前回来都是鼻孔朝天，傲气的很，现在回来怎么感觉收敛了不少，还带着点怯懦。”</p>
连粗心的姜子潇都能发现不同，那么姜淼淼可能是真的变了。</p>
姜子浩垂下眼，把手里的糕点吃完，这才低声说。</p>
“以前在镇上，我姥姥姥爷把我姐惯的不行。后来去了省城这种大地方，我姐这种骄纵的性格让她吃了不少暗亏还得罪了不少本地人。本地人团结，我姐又不知道收敛，在学校被人整治的差点退学。后来我爸想办法给她转了学，不过她也因此留下了阴影，再不爱出门。”</p>
“那本地人怎么这么霸道，二叔怎么不去找他们说理？”</p>
姜子潇虽然不喜欢姜淼淼，但是自家人当然得帮自家人，下意识义愤填膺。</p>
“我爸刚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后来了解到事情始末才知道是我姐不占理，怎么去说理？”</p>
姜子潇一噎，同情的看着姜子浩，小声的问。</p>
“子浩，你姐这脑子会不会出现问题？”</p>
“应该不会吧！她还是很惜命的，就是手指割破点皮，都慎重的不行。”</p>
“那精神方面？”</p>
“没有吧！只是变的不爱说话，不爱出门，在家和我们还是正常交流啊！不过自从她不找事，我们家里倒是和谐不少，我爸我妈吵架都少了。”</p>
“什么？吵架？”</p>
姜子潇下意识加大了音量，惹的院子里晒太阳的姜卫国呵斥他。</p>
“姜子潇，你想跟谁吵架？”</p>
“没有啊！我们没吵架，和谐的很。”</p>
姜子潇缩缩脖子，下意识看了姜卫平一眼。</p>
“子潇，你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在说二叔坏话呀？”</p>
“没有没有，我们在分享学校里有意思的事。”</p>
姜卫平也只是玩笑一句，接着说起了自己的经历后羡慕的问姜爷爷。</p>
“二叔，你们在北京靠什么生活？我毕业后留在省城也是因为运气，就是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觉得还没完全站住脚。”</p>
“我们呀！经营一个水果店，维持生活还是可以的。”</p>
姜爷爷没有经过孙女许可也不敢随意透露她做的事情。</p>
“水果店？听说进货也要有门路，还是二叔厉害，是卫明的战友帮的忙吧！”</p>
姜爷爷模棱两可的一笑，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让他误解。</p>
“我们家淼淼是考不上大学了，我准备让她上完高中，就去学一门手艺，要不然之后不知道怎么生活。向晚现在的临时工工作也没了，我正琢磨着她能干什么。二叔，既然你们卖水果能维持生活，不知道我们在省城也开一个不知道行不行？”</p>
“只要你能找好供货渠道，就卖些耐放的水果卖着试试。做生意有赚有赔，我也无法保证稳赚不赔。”</p>
“也是，我在考虑考虑。还是小时候好啊，无忧无虑的，哪有这么多烦心事！”</p>
“呵呵！我仿佛记得小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老盼着长大以后能当家做主？”</p>
“大哥，你可就别取笑我了，我那时候不是年少无知吗？我现在才知道长大后，会有这样那样你想象不到的难关要过。”</p>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走着走着路就平了。”</p>
“二叔，我现在不想听这些我自己都能说出来的大道理。幸亏子浩不用我怎么操心，我以后就指着他了。”</p>
“我也不见得比你好多少，就一个子潇就把我头发愁白了。我还想着他要是实在读不进去，就让他继承我们那个小吃食店。虽然不能过的多富裕，但起码可以过生活。”</p>
“我说你们也是闲的，每个孩子都是好的，只是你们没发现他们擅长的一面。老话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又不是只有读书一条出路。那大街上各色的手艺人，各方面的人才难道都是因为读书读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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