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通过禅印法师写的那个“胜”字,引导出的老妪的因果,叶寒看到了当年父亲临死前的那一战的画面,但是非常可惜的是,那画面中只有两个人的身影是清楚的,其他的身影根本看不清面容。
当然也并非没有收获,最起码那些人所使用的功法招数叶寒全部记在了心里,只要遇到有人使用相同的功法,叶寒必定能第一时间看出,既然能使用相同的功法,那么二者之间必然是有因果联系的。
之所以叶寒要嘱咐姒燕龙给老妪的女儿留一些纹银,并不只是老妪那中郎将的儿子是叶逸风的属下,而是因为在那一战之中,他替叶逸风挡下了数次刀剑加身,最后惨烈而死。
若不是怕连累了老妪他们一家人,叶寒恨不得照顾她让她颐养天年。就因为当年那一战中,老妪的儿子对叶寒父亲的那份忠义,叶寒即便向老妪用再大的礼节也不为过。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自己的身份不能公开,而且也不知道暗中还有没有人会留心老妪所接触的人。
再加上叶寒要想替父报仇,接下来可能会越来越凶险,老妪已经痛失亲子,怎么能再连累他们一家呢?
所以他只能暗中照拂了。
“道长果然在此,没想到道长也很心善呢!”朔月公主对叶寒的语气比那一次要稍显恭敬了些,当然也只是一些。
叶寒收拾好心情,假装抚须笑了笑。
不过邵云兮却一直掩嘴偷笑。虽然叶寒的容貌不如姒燕龙那般英俊潇洒,也不如年余华那般风度翩翩,但是他在邵云兮的眼中却是最耐看的,上一次看到叶寒这副打扮是因为她不知道他是叶寒,现在知道他是她的寒哥哥,再看他这副打扮,邵云兮就感觉非常的有趣。
“你这妮子,自打来到这里,一直偷笑,你到底在笑什么?”朔月公主捏了邵云兮的腰肢一下。
“嘻嘻,公主,没事我只是想笑而已!”
这一趟出门,她们两人依旧是当日的穿扮,两个仿佛花朵一般的女人打闹了一番,却也没有闹的太厉害,邵云兮咳嗽了一声,故作矜持,说道:“公主别忘了这一趟为何出宫。”
“哦
哦,对哦,差点忘了正事。”朔月公主一拍脑袋,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面对着坐着的叶寒说:“上次让你帮我们算卦,你却以理由推脱,这两日也听闻你的本事了,我母妃让我将你请入宫中,替她算一卦。”
“不知是哪位娘娘?”叶寒明知故问道。
“哎呀,我母妃就是良贵妃。”
“对不起,我算不了。”叶寒对朔月公主拱拱手说。
邵云兮再次掩嘴偷笑,不过意识到不对,赶忙放下手,装作很无辜的样子。
“你......”朔月公主气的鼓起了腮帮子嘟着嘴。
“你母亲贵为贵妃,常伴陛下身侧,早已沾染龙气,贫道道行微末,算不了也很正常。不过倒也不是全然算不了,毕竟皇家所牵扯到的因果太多,贫道能算,但算不准,万一说错了话,得罪了贵人,岂不是徒增烦恼?”叶寒又说道。
听到叶寒如此说,朔月公主气也顺了不少,“你算不准也没关系,只是我母妃听闻你这几日的一些奇事感到好奇而已,所以才派我将你请入宫中,一为算卦,二嘛,也算是解解闷。”
叶寒推辞了几番,最后在朔月公主软硬兼施之下,答应了随他们走一趟。
叶寒跟糕饼铺子老板招呼了一声,让他告知稍后回来的徒弟让他直接回别院,不用等他,然后就乘坐朔月公主的马车往皇宫而去。
当然,在马车上,朔月公主和邵云兮坐在车里,叶寒只是跟赶车的马夫并排坐在一起。
一路无话,只是耳畔传来马车里两个女人的嬉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