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并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已经死了一个多月的老皇帝怎么又突然回宫了?
但是叶寒看到躺在龙辇上的那个尸体的时候,他便明白了过来。
这个人幸亏已经死了,不然这样的人真的太可怕了,原来京城的一切从来都是他下的一手棋。
看看广场上躺着的那些尸体吧!
楚云帝国的武林,在这老皇帝的谋划之下,已经遭受了重创,武林再也威胁不到皇权了。
原来这老皇帝自始至终都知道单文乐的存在,而且他心目中真正的皇权的继承者是这个单文乐。
他为单文乐这个新帝的登位扫清了一切障碍。
不过这些叶寒丝毫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正一宫的三个长老已经死了,自己亲手手刃了两个,戚博容呢?
叶寒寻找了起来,但是他突然发现已经不见了戚博容的身影。
龙辇被抬到宣政殿前的玉阶之上,老皇帝身旁的老太监从龙辇上拿出一道圣旨。
他缓缓的展开圣旨,朗声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谕:得天子剑者可接任皇位,昭告天下,是为朕遗志之君,帝国之内,莫敢不从,今传传国玉玺、天下军队虎符,即刻登基!”
“我不服,他不是我宗政皇族之人,如何能继承皇位?”宗政鸿鼎听闻圣旨,如疯魔一般,冲向龙辇“父皇,我才是您的孩儿啊,我才是新帝啊!”
“谁说他不是皇族人了?”老太监斜睨了宗政鸿鼎一眼,一个影子一脚将宗政鸿鼎从龙辇旁踹开。
“他是先帝的血脉,只不过被养在宫外而已。他叫单文乐,如今应当更名为宗政文乐,先帝遗旨,可继承皇位,钟宰相,要不要合勘先皇遗旨?”老太监将刚宣读完的圣旨对折了一下,朝中书令方向递了递。
钟宰相当真走上前去,双手接过圣旨,仔细的勘验过,再招来门下省和尚书省的执首,几个老头围在一起勘验。
“这的确是宣化皇帝的帝印,传国玉玺的玺印也是真的。”钟宰相最后宣布道。
“怎么可能?父皇在一个多月前就驾崩了,怎会下两道遗诏?”宗政鸿鼎
继续驳斥道。
老太监对宗政鸿鼎根本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的说道:“王爷,如果老奴没有记错的话,先帝是命你看守太庙的,如今非但抗旨不遵,还窃据高位,什么谶语祥瑞,陛下早就知晓,只是念在父子一场,没有指明而已。”
老太监说到这里,对钟宰相说道:“钟大人,你看呢?”
“来人,除去这窃国之贼的冠冕,押入天牢,等待新帝的发落。”钟宰相朗声的下令。
“朕才是皇帝,朕才是皇帝。”宗政鸿鼎疯魔一般,手舞足蹈的拒绝禁军来脱他的冠冕。
广场上,叶寒冷眼看着宣政殿门口的这一幕,父亲的仇人,始作俑者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那些未知的江湖中人了。
没有想到,父亲的仇还没有报完,又添新恨,居然让戚博容那老匹夫给跑了。
望着满地的尸体,叶寒心中犹不解恨,此时姒燕龙走了过来,“文乐居然是皇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其实从一开始,叶寒是想过帮助单文乐登上皇位的,但是单文乐的养母对此事的坚决态度,以及他在京城的所见所闻,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他何曾想过,那老皇帝自始至终属意的居然是他,想想自己在京城的那段时间的谋划,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