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看错了？</p>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以年幼的外表示人？”姜雪儿红唇轻启，轻声道。</p>
离歌点头：“嗯，我确实想问。”</p>
姜雪儿眼睑微微一落，似是无声的轻叹了口气。</p>
“三千年的习惯罢了，我的容颜，在过去那个年代……是个祸端。”</p>
容颜是个祸端……</p>
红颜祸水，古来如此，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p>
“……你以前……是经历过什么事情吗？”</p>
离歌不由得询问道。</p>
姜雪儿轻轻地点头，抬眼与离歌继续对视，平静的星眸中似乎蒙上了一层朦胧。</p>
“若非陛下相救，我早已在三千年前的战争中备受凌辱而死。”</p>
“陛下她赋予了我新生。”</p>
离歌抿嘴。</p>
他没有再多问，但他已经想象到了当年会发生的事情。</p>
在那个战乱的年代，美人命薄如纸，更别说如此绝美的丽人。</p>
若落入敌人之手，离歌不敢想象她会受到何种对待。</p>
不过……</p>
“你是在三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中晋升的大帝吧？”</p>
离歌没有回避她的视线，而是与她对视着问道。</p>
“当时，你应该也已经有涅盘境的实力了，除了大帝还有谁能与你为敌？”</p>
能在三千年前大战中夺得帝位的姜雪儿，当时肯定也已经是涅盘境巅峰了。</p>
这种实力的她，居然还险些备受凌辱而死？</p>
她被妖族大帝抓走过不成……？</p>
姜雪儿星眸微微颤抖，似乎并不想要提三千年前的事情。</p>
但因为是离歌的提问，她最终还是开口了。</p>
“……三千年前的大战中，我只是大乘期初期。”</p>
她的视线微微移开了。</p>
“在那个大帝都参战的乱战年代，大乘期与筑基期，都并没有多少区别。”</p>
“都只是……能被大帝与涅盘境随手波及而死的蝼蚁罢了。”</p>
……啊？</p>
大乘期初期？</p>
离歌愣住了。</p>
虽说大乘期之后就是涅盘境……</p>
但大乘境与涅盘境，完完全全是不同概念！</p>
大乘期还是凡境，可以说大乘期虽然寿命不低，但终究还是有寿终的一时。</p>
而涅盘境则是真正的长生不死。</p>
若是以离歌那个世界的仙凡概念来讲，大乘期依旧是凡人，而涅盘境是真正的仙人！</p>
而且，虽然大乘期和大帝之间就只隔着一个涅盘境，但若细分，涅盘境的每一个小境界的突破难度，都要远超之前的任何一个大境界的突破难度！</p>
离歌自己上一世的经历就说明了一切。</p>
他百岁左右就晋升大乘境了，但单单是晋升涅盘境，就又用了足足百年，两百岁才涅盘。</p>
又在小柒与当世最强女帝的帮助下，他直到三百岁才近乎成帝！</p>
而女帝姬玥，从大乘境到大帝，用了近八百年的时间！</p>
“那……你是怎么在三千年前那场大战中成帝的？”</p>
离歌对她是越来越好奇了。</p>
姜雪儿这次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p>
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什么其他的含义，看的离歌有些心中发慌，忙摆了摆手：“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们回去吧。”</p>
说着离歌就要转身离开。</p>
随后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个冰凉的小手拉住了。</p>
他轻轻回头，姜雪儿正单手抱剑，另一只手拉住自己的手腕，制止他离开。</p>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原本平静地眸中微微有些怔神。</p>
“……别走。”</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