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攀登时……不是这样的。”</p>
她似乎还是想要佯装平静，但看似平静的声音中却带着微微的颤抖，夹杂着喘息。</p>
因为在离歌面前丢了脸，她轻声解释着，似乎想要为自己找回一点颜面。</p>
脸颊上的汗珠浸湿了面纱，她有些艰难地抬手将面纱取下，将她那美丽却略显稚嫩的娇颜再一次展露在离歌的面前。</p>
她红唇轻启，轻声喘息着道：“这一次，比以往……都要沉很多……”</p>
她轻轻喘息着看着离歌，星眸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p>
离歌一眨眼。</p>
随后眼睛一睁，指了指自己：“难道说……我的压力都到你身上去了吧？”</p>
姜雪儿微微抿唇，轻轻点头：“嗯，就是如此了。”</p>
“这……”离歌看着姜雪儿那有着晶莹汗珠滑落的娇嫩面颊，“是你帮我……”</p>
“……不是我，我做不到。”</p>
姜雪儿摇头的幅度基本不可见，她似乎连摇头的力气都不想耗费了。</p>
“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只有……”</p>
姜雪儿没有继续说，而是轻轻吸了一口气，随后转身继续向上艰难攀登。</p>
她虽然没说，但离歌知道她想要说谁。</p>
女帝姬玥。</p>
这里是姬玥的法则禁地。</p>
连北境大帝姜雪儿都做不到的事情，那就只有她能做到了。</p>
也就是说，姬玥把他身上的负担，转移到姜雪儿身上去了？</p>
额……</p>
他想起来，他就是在感觉太沉了，不想继续上、想要回去的时候，身上的压力才突然消失了。</p>
这……</p>
姬玥现在已经知道他来了，而且，能知道他在想什么？</p>
看着身前香汗淋漓、衣衫浸透的姜雪儿，离歌感觉到了一丝罪恶感。</p>
虽然眼前这位是比他大了几千岁的大帝，但她的相貌也只是个少女而已。</p>
让一名少女为他负重前行，总感觉负罪感很强……</p>
“要不把压力还给我吧，或者，分我一些我能够承受的？”</p>
离歌试探性地道。</p>
但没有用。</p>
他的身上依旧没有任何的压力。</p>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第八层。</p>
九层塔的面积是越向上越小，第八层的面积只有第一层的一半左右了。</p>
只剩下最后一层的阶梯了。</p>
但当姜雪儿踏上最后一层时，她闷哼了一声，娇躯一个踉跄，险些直接跪倒在地上！</p>
好在她双手撑地，没有真的跪下。</p>
离歌赶紧上前：“我扶着你吧。”</p>
他说着扶住了姜雪儿的胳膊。</p>
“……没有用的。”姜雪儿喘息着，轻声道。</p>
确实没有用，一上手就能感觉到，如今姜雪儿的娇躯就像是一块万吨重的巨石一样，完全无法撼动。</p>
姜雪儿只能自己强撑着起身，因为衣衫紧贴在身上，离歌能清晰地看到她的娇躯在不停的颤抖着。</p>
“这……”离歌不由得有些不解了，“这里既然是姬玥的法则禁地，她不能直接免除你的压力吗？”</p>
姜雪儿喘息声更重了一些：“因为这是……陛下对我的……惩罚……！”</p>
她再次艰难地向上一步。</p>
“……惩罚？”离歌怔了一下，“……为什么？”</p>
“……陛下她……不允许我接触你……但我却把你……带来了九层塔……唔——！”</p>
姜雪儿突然一声闷哼，然后当场不堪重负，“砰”的一下跪倒在地！</p>
然后大口大口喘着气。</p>
看似薄弱的膝盖狠狠磕在台阶上，看的离歌都眼皮一跳，感觉自己的膝盖都生疼！</p>
而她的话，也让离歌略感茫然。</p>
姬玥她，不允许姜雪儿接触自己？</p>
这……</p>
说起来，上一世他也没见过姜雪儿。五大帝中他只有姜雪儿未曾见过。</p>
“……这是为什么？”</p>
他抬头看向上方的第九层。</p>
去问问姬玥本人就好了。</p>
“你休息一下，我自己上去吧。”他说着就向上走去。</p>
“别……”</p>
姜雪儿抬起手臂想要抓住他，但身体太沉重了，没有抓住。</p>
不过她还是声音疲倦道：“等我，我们……一起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