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的手心已经透湿，可面上却毫无变化，袁知州斜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王捕头继续说下去。</p>
“人若是生前被烧死，必会拼命挣扎，身体蜷缩，再加上火烧炙烤，人便会缩的更小；如是被浓烟毒死，鼻内应有黑烟，脏腑内也应吸入黑烟才是。”</p>
“这几具尸体，鼻内皆有黑烟，脏腑内也如是，说明都是生前被烧死，但……”</p>
王捕头卖起了关子，袁知州却是心急，问道：“但是什么？”</p>
“但这几人，要如何分辨，是你牢中囚犯和我儿王强呢？”</p>
袁知州摸了摸头，这要怎么分辨？在牢房里拉出来的尸体自然就是牢里的囚犯啊，还有一人的尸体是在牢外发现的，身上的衣服也确是狱吏所穿，这还要怎么分辨？</p>
似是猜到了袁知州的想法，王捕头略有些轻蔑的说道：“在牢里的就是囚犯吗？此人心思如此缜密，提前布置地窖，等待数日就是为了能破牢、救人，如今牢房已破，人数却不少，活人身上做不了文章，死人身上还不好做吗？”</p>
“您的意思是……”袁知州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p>
“天牢大火之时，你们应该还在忙别的事吧，此时，若能拖延你们赶来的时辰，便能为这人争取时间，调换人选。若再添一把大火，这死的是谁，你们还能分的清吗？”王捕头咂巴着烟嘴，苍老的脸上有些得意之色。</p>
“您老的意思，里面的囚犯，被人调换了？可这调换的人是谁？您可有线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