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到当日在得月楼外的那个车夫,孙三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打听到了此人的下落,没想到这人此时就站在衙门外看热闹呢。</p>
也是天意,堂上正要寻找那车夫,却不想,人竟自己送上门来了,一见到此人,本就心虚的余焕如同散了架的躯壳,一下子瘫在了堂上。</p>
骆知州看着衙役去得月楼询问得来的供词,轻蔑的看着堂下跪着的余焕。</p>
好一个“挚交好友”,好一个“不忿”啊。一开始便是有心设局,陷害即将上任的好友;后见计谋不成,又亲自跑去陈涟涟处拿那要命的亵衣,估计是想要再做些文章,好将好友拉下水来,这等不忠不义之徒,真是辱没了读书人的忠信二字,将人道之根本都忘的一干二净!</p>
骆知州的惊堂木已高高的举起,重重的的落下,余焕之罪,已触犯王法,先是设计陷害陈良辅在先;见陷害不成,又去弄晴馆行窃,行窃之事虽无物证,但余焕所为已是故意;后又重伤陈涟涟,险些将其掐死;</p>
公堂之上,余焕更是随意攀咬,错漏百出,如今人证、物证都已呈堂,骆知州便没留情面,将余焕之罪一一叙述后,便判罚了他杖六十,徒三年!</p>
惊堂木落下的一瞬间,余焕如同疯魔似的开始在地上抽搐起来,眼睛也开始上翻,浑身上下抖的厉害,嘴角竟还流出了白色的沫水,整个大堂被他弄的臭气熏天,不少站在他身旁的人都捂起了口鼻。</p>
站在一旁的陈良辅自然知道其中的缘由,可他却如同磐石一般动都未动,也并未上前救治。还是一旁的衙役发现了不对,这才将人抬下喊来了大夫救治。</p>
骆知州被这荒唐的一幕弄的有些下不来台,命人收拾了地上的污秽后,便匆匆结案,走了。</p>
江伊佳将堂上的这一幕看得分明,余焕这是羊角风犯了!</p>
也不怪陈良辅狠心,若余焕在堂上不做攀咬,老实认罪,他便就此罢了,可偏偏就是这“好友”的所作所为,让陈良辅彻底寒了心。</p>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余焕才了解陈良辅的为人,陈良辅亦知他余焕的痛处,他身上的隐疾和世家的脸面便是其最大的弱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