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一听,整个人已从那椅子上弹了起来!</p>
“什么?!又要议和!他是疯了不成?!”</p>
“我就是随便一说,又不是真事,你这是做甚?”</p>
“做甚?你说做甚!当今圣上的行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说别人不会,我倒还信上三分,你要说他,哼,却是十分的不信!看今日这三大将的来势,恐怕说的,还真有可能就是这事!”</p>
江伊佳此时已别过了头来,这会儿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问道:“你怎就猜到一定会是因此事呢?”</p>
岳莎莎理了理思绪,这才重新又坐回了椅子上。</p>
“依本朝重文轻武的惯例,若这大事是与金军对战相关,要将三位大将军同请到城中,除非是战有大捷,不然,则不妥。”</p>
“依上所述,若此事与金军对战无关,那必是朝中大事,可朝中大事,圣上同文臣已可议断,为何还要将武将召回?除非,此事在朝中议论并无结果,且又同前头战事纠缠,故而需要听听这些武将的论断。”</p>
“能让圣上如此挂怀,让朝中众臣得不出结果,又与前头战事相关,三项一对比,我脑中盘来盘去,也就只有议和这一项了!”</p>
江伊佳闭着眼睛,这会儿不知是睡了还是在养神,莎莎见她没有反应,不由得有些担心。</p>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来,觉得很是有趣。曹沫是那位的亲外甥,按理像姚家那样的事,他本不用插手才是。曹沫才刚从军中抽身,接着便来到临安,住进了汪相的家中。陈宇昂前头就说过,他本有自己的府邸,却偏不去住,要么是他的宅邸荒废不能住人了,要么便是那位的授意,非要让他同汪相一起才能安心。曹沫的脾气,他这个做舅舅的还能不知,汪相这样的身份,也不可能日日跟在他身边看顾着他,可他这样硬拉着这两人,将他们牵扯在一起,只能说明一件事。”</p>
“他们两人定是被捆绑着,暗中帮那位去做事了。”</p>
“暗中?!”</p>
莎莎同孙三面面相觑,堂堂一国之主,做什么事还要朝中重臣和自己的亲外甥联合,“暗中”去做?</p>
江伊佳冷笑道:“那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事了,好比姚家的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p>
文臣武将,曹沫这段位,顶多就是个打下手的护卫,办这事儿的主角,定然是位高权重的汪相了。</p>
“能让汪相亲自出马办的事,岂能是小事,圣上钦点,又让自己亲外甥护送,不是什么顶要紧的大人物,便是重要的东西了。若是人,新朝刚立,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还要这样的谨小慎微,一边让汪相出马,一边让曹沫护送?若是东西,那更没必要了,内廷之中这么多的人手,他一声令下,想要什么,还不是立马就有。”</p>
孙三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皮,说道:“东西?堂堂一个皇帝,要个物件还跟什么似得偷偷摸摸,不至于。人么,还真不好说,除非是……”</p>
“金人?!”</p>
岳莎莎和孙三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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