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临安府,为寻金使一事,可说是整整闹腾了一日。</p>
宫内、宫外,上至国君,下至小民百姓,都无不牵扯其中,可那金使自失足掉落湖中后,便再没了踪迹,官兵、衙吏们寻了一夜,也没寻出个结果来。</p>
瞧热闹的人是散了,可这事却还没完,一晚上闹出的动静,直到第二日才报到了御前。</p>
圣上的恼怒可想而知,这样一件小事,如今弄得人尽皆知,还民怨四起,结果呢,人没寻到,反又牵扯出其他祸事来!</p>
堂堂右相,被人当街砸了石子,弄得头破血流,潦草收场,结果班荆馆内的人倒是没什么大碍,他一个当说客的,反倒第一个遭了殃。</p>
另一个则更是离谱,昨夜这样的时候,曹沫竟擅离职守,跑去处无人居住的荒屋,手起刀落的砍掉了一人的头颅!然后便被巡防的几个衙吏亲眼所见,直接来了个就地擒拿!</p>
“那畜生现在何处?”</p>
“回禀圣上,人,已被提转至诏狱了。”</p>
“他可说了什么?”</p>
“他,一直在笑,除了在笑,便再没说什么了。”</p>
“笑?笑什么”</p>
“……”</p>
“讲。”</p>
“笑自己,也,也在笑……”</p>
“哼,怕是在笑我吧。”</p>
听闻此言,那官员只是低头,却不敢回话。</p>
幽暗的牢房里,潮湿且阴寒,外头的火光不大,这点子微光,自然也照不进牢房之中。</p>
曹沫本就不是个老实人,为防他乱说些什么,还没提审前,他便被严密的看管了起来。</p>
阳春三月,本已有些回暖的春意,在阴森的诏狱,却是没法感知,手脚上的镣铐和铁链让他没法舒服的躺下,累了一夜,他只能靠着墙,凑合着闭上了眼。</p>
牢里传来动静的时候,他已睡了一小会儿,那人来时,他还未醒,只是迷迷糊糊中,他隐隐看到了牢房门口站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