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别想问他怎么就突然回来了,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p>
“你有什么事是比夫君还重要的,嗯?”谢允幽暗的眸中带了点戾气。</p>
“就是晚了几天,就快要去看你了。”申令祎见他的目光冷冽地看着自己。</p>
心下又不服又有点不好意思。前者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想去,是谢允非要自己答应,不然不会罢休,那她也只好答应了。</p>
后者是因为……</p>
谢允此刻,即使是刚从发泄中抽身而出,但是衣衫看起来并不凌乱。</p>
刚才那场情事,他只是半褪了衣裤而已。</p>
反观自己,赤着身,蜷起着双腿坐在书案上,就这么被他一览无遗地看着。</p>
眼神又是那样的冷漠,好像是永远都会记着这一笔似的。</p>
想到这儿,不由得鼻子一酸,双目微红,说道:“只是晚了几天……”</p>
闻言,谢允对她的信任已经降到了史前最低,他也是出了京城才慢慢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被女人玩了。</p>
说想他,爱他,那怎么会这么决绝理智地和他分开?</p>
而且,重要的是,他算了一算日子,发现只有月中的那几天,她才会不去提醒弄到外面。</p>
她哄了自己太多事。</p>
不过,自己也是骗了她,他去江南不是当县令,而是在东南募集军饷。</p>
如果她真的会五月之前去找自己的话,那么他是会向他所允诺的一样,带申令祎在浙省游玩几日的。</p>
可是!果然如自己所料,她找借口没来。</p>
直到现在还在嘴硬。</p>
想到这儿,谢允冷笑道:“我冤枉了你,对吗?”</p>
申令祎艰难地鼓起勇气与他四目相对,支支吾吾道:“没……是我耽搁在先。”</p>
她捏着手心里的衣衫,动作很隐秘地往身上遮了遮,调整了一下臀部。</p>
刚才那样坐着,她觉得温热柔嫩的那里好像是如唇一般贴着花岗石,沁凉沁凉的。</p>
谢允觉得怎么样都解不了气,失望和愤怒一直萦绕在他的胸膛里。</p>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把申令祎休了。</p>
申令祎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动了动,见他脸色难看。不由得咬牙说道:“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在家中也并非清闲,这四个月,我赚了……啊!你,你要干什么……”</p>
申令祎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因为她看到谢允拿了掸子过来。</p>
谢允反手拿着掸子,把她翻过来身来,高高举起的掸子,落在了她臀上两下。</p>
掸子还没落在身上时,申令祎一颗心是悬起来了,打在身上后,发觉也未打疼。</p>
谢允冷斥道:“你以后还敢不敢了?”他一面打,一面抬着申令祎的脸问。</p>
“不干了,我保证。”申令祎说道,因怕表现出不痛的样子,谢允一气之下会加大力度。</p>
所以每当掸子落下的时候,都吃痛地嘶一声,谢允问道:“若敢了怎么办?”</p>
“真的不敢了。”申令祎说道,她很想问问谢允怎么会突然回来了,看谢允第一次这么怒气冲冲,她又觉得不妥,便没敢问。</p>
“真的吗?”谢允蹲下身子,望着她伏在石案上的头说道。</p>
手中的掸子被他放到了一边。</p>
“真的,呜呜……”申令祎望着他那张极少生气的一张脸,懦道。</p>
“好。”谢允忽然说了这么一句。</p>
“嗯嗯。”申令祎应道,忽然动了一下身体,扶着他沉稳的肩膀起身。低头说道:“让我先回去吧。”</p>
她现在蜷曲着赤身雪白的身子,坐在用来放书的石案上,那种不舒服从内而外的充斥在胸腔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