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祎体贴道:“见夫君常常伏案彻夜,我很心疼,所以就去一位致仕的太医哪里,学了这个松解的法子。”</p>
谢允惊坐起,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兴奋道:“真的?”</p>
申令祎点点头。她摸明白谢允的脾气了,若是不顺着他,他就异常警敏,不好对付。</p>
和这种人相处,实在是难讨到好处。</p>
幸好他这个人又喜欢听好听的话,只消哄住了,就任你摆布了。</p>
谢允欣喜,伸手揽过她的腰身,让她坐到了他的大腿上。</p>
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像是在从她的眼睛里,寻找着破绽。</p>
申令祎看着他有些生疑,迎面对上他的目光,无一丝心虚。</p>
半晌,谢允激动地将她搂进怀里,蹭着她的脸。</p>
申令祎微微一笑,见时机差不多了,说道:“夫君怎么把我留在申家,一个人就回来了。”</p>
谢允双目郁沉,闷声道:“想让你在家陪陪他们,然后和我一起去余杭。”</p>
“夫君!”申令祎嗔怪一声,说到“夫君,我爹爹和母亲身体都不大好,申愚你也知道,是个不顶事的,我若走了,家里该怎么办呢。”</p>
说完,眼眶湿润,马上要哭出来。</p>
谢允心中一窒。</p>
申令祎忍住脾气,暗暗绞着帕子,等着他回应。她都这样了,他居然还在犹豫,他还是人吗?</p>
“也不是不可,只是我们要很难见到了。”谢允抬起头,望向她的眸光里有些不情愿。</p>
申令祎真想跳起来给他一耳光,自己还有很多事等着去做。他此刻却想着自己放下一切陪他去什么劳什子穷县!</p>
“你为什么这么想要我和你去余杭。”</p>
“总是感觉到,你对我没有什么留恋了,我一走,就更是了。”谢允说道。</p>
“你怎么天天胡思乱想这些?你没有正经事做吗?”申令祎有点怀念话少事少的谢允了。</p>
“你若是做到让我觉得你很爱我,我怎么会胡思乱想?”谢允道。</p>
申令祎心头一冷,谢允还有脸来要求自己做到这样,上一世他都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温柔小意的话。</p>
甩开了被谢允握着的手,忍声说道:“不爱你,谁回来找你。”</p>
一句话,让谢允多日来积压的疑窦清除。看向自己的神色也多了很多信任,他问:“我这次走了,你可会来余杭看我吗?”</p>
从京城到浙省,运河畅通,坐官船出行,既便利又安全。</p>
申令祎神色淡淡,答道:“若是得空,我定去的。”</p>
“你在家能有什么事忙?别这样不给我准话,叫我心里没个盼头。”谢允有点空落落的。</p>
申令祎觉得,自己的事情也要给他说一下。</p>
“开了春,我要去乡下处理春耕一事,后半年又要组织工人织布,又要请针线好的绣娘们刺绣,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事情?”</p>
谢允道:“你买的那些耕田,种桑树?”</p>
申令祎点点头。</p>
“在京城种桑树,产生丝,最好的绣娘和桑农都在苏杭,丝绸业在京中有什么发展?”</p>
申令祎叹声道:“可是在苏杭,所有的丝绸生意都被垄断了,我一个新人,在哪里更不可能,我在京城,做点小本生意也是好的。”</p>
谢允按了按眉心,迟疑了一下,道:“别急,以后会开放市场的,你想做什么生意都可以。”</p>
申令祎说道:“真的,什么时候?”</p>
谢允顿了一下,半晌,说道:“顺利的话,很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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