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胧月就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p>
杜林的行为是有些报复在里面的，但实际上对于巨龙厚实的体质而言，伤害并不高。</p>
更何况杜林的出现会让深渊教团后面的计划无法实行，杜林过去可是一只毒龙，虽然毒血已经被清理，但也有着很高的耐毒性。</p>
深渊法师如果还惦记着控制特瓦林，那杜林能把这些小矮子一口一个都吃了。</p>
也不知道深渊法师是个什么味儿……</p>
“对了，赞迪克……”</p>
“他现在叫多托雷，曾经善良的学者早就死了。”</p>
胧月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她曾经做过一场关于命运与人性的实验。</p>
能否挽回一个未来的恶徒。</p>
这题的答案是否。</p>
也可能是她自身的重量已经无法撬动命运的轨迹了。</p>
四百多年前，离开暗海的第一时间她们姐妹就做了一些事。</p>
包括捡回被遗弃的小人偶，在雪山把杜林挖了出来。</p>
炼金术是一把双刃剑，可以福泽百姓，也可为祸一方，为了管理炼金术士们，胧月搭建起了条条框框。</p>
炼金协会就此建立。</p>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铁律就是：身为炼金术士，无论在何时何刻都应保持对生命的敬畏。</p>
这么一条简单的规则，却透露着腥红的色彩，因为有太多歇斯底里的学者已经触犯了这条铁律。</p>
其中就包括了她的学徒，赞迪克。</p>
胧月还记得当年那些腐败的学者，她在雨夜中确认了那个四处求学，也四处碰壁的孩子就是未来的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博士】多托雷。</p>
【我的实验室里还缺个帮手，你愿意来吗】</p>
当年还善良的孩子犹豫了，因为他想当学者。</p>
【这并不影响你去教令院学习，炼金师的学徒也是有工资的】</p>
胧月成功收到了她的第一个徒弟。</p>
虽说是徒弟，但胧月却是把他当孩子养的，吃穿用度样样不缺，赞迪克在炼金术方面的天赋也很卓越。</p>
二十多岁时便已经是初级炼金术士了，不要以为这个很低，十年时间做到这个地步，称得上是一句奇才。</p>
性格也没有长歪，胧月以为自己成功了。</p>
可世事总是不遂人愿，二十七岁，他见证到了生命的脆弱。</p>
虽然事后胧月一直尝试开导她的学生，但赞迪克还是日复一日的变得阴郁，渐渐的不和她来往。</p>
三十五岁，也是一个雨夜，看着重新恢复年轻的学生，胧月沉默不语，只是拔出了长刀。</p>
……，一把火烧掉了他的尸骨，胧月平静的回到了赞迪克的实验室，充满血污的设备，似乎昨天还在使用。</p>
实验台压着一张信纸</p>
【回见，老师】</p>
看着染血的信纸变成灰烬，从她的指尖落下，胧月平静的喊来炼金师协会的工作人员。</p>
“发布通缉，吾之学徒赞迪克，违背炼金律法第一条，肆意残害生命，当诛。”</p>
当时的炼金师协会还不完整，胧月手里握着很大的权力，有不少人都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她拉下马。</p>
至于胧月是如何应对的，那还用问吗……</p>
……</p>
回忆如同水泡般破裂，将胧月拉回现实，正想再开一瓶蒲公英酒，就发现酒被一个人握住了。</p>
“嘻嘻~来酒馆怎么不带我一个~”</p>
……</p>
。</p>